不懂啊!”
“別想得太復(fù)雜了,我也是人,也有感情,雖然很淡薄。一個十七歲的男生給女生寫了一封情書,沒什么可奇怪的。”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尹承一只覺有一道天雷劈中了自己的天靈蓋,將他雷得是外焦里嫩。
直接告訴他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但看火拳這種性子……他不想說,自己就算問到海枯石爛也得不到半個字。
只能暫且作罷了。
“不……要是換成一般人那確實正常,但是你……我覺得很不正常。”尹承一瞇著眼睛問道,“我想象不出你愛一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話說回來,你這半年真的算是在體驗學(xué)校生活嗎?明明就是被李書培他們各種欺負(fù),各種吃癟,也不見你反抗一次……誰能想到,混沌基金會都沒做成的事情竟然讓一個十幾歲的小鬼做成了。”
“……”祥子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嗎?如果現(xiàn)在我們兩個同時下樓,去班里揭露彼此的身份,我說你是超警,你說我是火拳。猜猜看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很少用這樣的問句,但其實尹承一也習(xí)慣了——火拳的問題并不算是問題,他只是想通過自問自答這種方式來表達(dá)一些自己的觀點罷了。
“大概八成的人會相信我,但是沒有人會信你,一個都不會有。因為沒人覺得我和火拳有半點相似。張虎祥為人懦弱、窩囊,傻不愣登;火拳卻在大熒幕上閃耀著,他果敢、冷靜、毫無破綻。我們之間的區(qū)別大到甚至不會在同一個句子里出現(xiàn)——哪怕是你也一樣,如果我不主動現(xiàn)身,你再過幾十年也不會把我和大熒幕上的那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他平視著尹承一,眼里的深沉和鎮(zhèn)定讓人無法理解,遠(yuǎn)遠(yuǎn)超出這個年齡段之人應(yīng)有的狀態(tài)。
“明白了嗎,尹承一?”
“我比你安全,而你的狀況……其實已經(jīng)算危險了。”他用老學(xué)究一樣的語氣陳述道,“而如果你以后還像今天這樣隨意泄露自己的身份,只為了沒有必要的一時意氣……你還會更危險。”
“所以我就應(yīng)該像你一樣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嗎?被人欺負(fù)上門我都不能還擊?”尹承一挑了挑眉毛,有些不屑地問道,“李書培什么貨色,你什么貨色?我是真的不理解……就算你是來體驗生活的倒也罷了,你干嘛讓那家伙騎在你頭上啊!”
“那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如何呢?”張虎祥不急不躁地反問道,“給他一拳,把他打趴下,然后告訴我就是火拳本人,讓他別惹我嗎?”
“我沒那么說……我的意思是,你看,你處理過的那些事情基本都是全國轟動的大案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有足夠的手腕和能力去對付一個霸凌你的小毛孩,而不是一昧地忍耐、退讓。你面對基金會的時候都沒退過一步,現(xiàn)在憑什么要對那個小毛孩點頭哈腰的,我想不通。”
“你也說了,他不過是個小孩,飛揚(yáng)跋扈的小孩。”張虎祥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何苦和他一般見識。”
“可是……”
張虎祥揮了揮手,打斷了尹承一接下來要說的話,示意他無需再言。
“好了,尹承一,我大概看出來了——我們兩的世界觀有一定差異。在這個差異的基礎(chǔ)上,你對我為人處世的方式有非常大的質(zhì)疑,這很正常。”他十分平靜地說道,“你不必為我感到委屈,沒必要。如果你有這種功夫,建議在尋找內(nèi)鬼的方向上多花點兒心思。”
“你可能以為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斷退縮、不斷妥協(xié),但實則不然。我很討厭沒有價值、不理智的行為,也盡量避免它們。在我記憶的人生中,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我所做的事情大多數(shù)都有其‘價值’。一時意氣固然痛快,但痛快過后,沒有任何價值。”
“你的意思是……你這樣千方百計地裝孫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