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香,卻判斷不出是何種糧食。
廖春山湊過,發現壇子里是黏糊糊的蜀黎顆粒,“蜀黎可以釀酒?”
西門慶沒給他解釋,將高粱均勻鋪在甑桶里,然后蓋上天鍋,對老張道“開始吧,注意火候。”
老張連連點頭,“爺您放心吧,老張少了半輩子灶,就沒有不夸咱手藝好的廚子。”
大鍋里的水溫漸漸升高,蒸騰而起的蒸汽通過篦子的洗孔和紗布,被甑桶里的料不斷吸收,濃郁的酒氣被密封極好的甑桶阻隔,絲毫不能外溢。
西門慶始終凝神觀察鍋里水汽的情況,他忽然叮囑老張道“維持現在的火力,不要高也不要低。”
老張擦把汗,把右耳朵靠近鍋邊,仔細聽了聽,笑道“爺放心吧,保證絲毫不差。”
西門慶拍拍他的肩膀,在甑桶上的尖底鍋里倒入適量清水,又拿了個干凈的壇子,接在錫管下邊。
做好這一切,西門慶又重新關注鍋內的火候,確定老張的火力掌控非常穩,才徹底放心。
蒸餾的溫度決定出酒量,也決定酒的品質。
沒過一會,錫管中滴下一滴清亮的液體,準確落在壇子里,接著一滴又一滴,越滴越快。
灶臺周邊里漸漸充滿酒香。
陳年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似乎發現了某種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種東西,在他的靈感里不止一次閃現過,卻始終無從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