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廟中無聊,本宮在山中閑逛罷了。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阿軒只是嚇唬嚇唬你們,他又不是動不動就要人項上人頭的暴主。”
這話沒人搭腔,于是也算是沒有異議了。
善杉看了眼被人潮包圍的長公主,再想說什么都不方便了,只遙遙朝她揮了揮手,領著素祺順著石子路往五溪法師的禪院而去。
“說好的上香也被耽擱了。”素祺道,“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去。”
善杉卻沒什么興致了,正走著,石子路上迎面而來一行人,為首男子衣著華麗,一對眉眼濃密而銳利,目光似能穿透了人去。
像哪座山頭的土匪或是江湖中人,大抵也是一年一度的清償孽債之日吧。善杉一邊側過身讓人,一邊閑散的道“福禍相依,總不能只你一人滿身福氣而禍事絲毫不沾身吧?沒有這樣的事。”
沒等素祺反駁,善杉頓了頓又道“不過拿我的福氣去抵青羊的禍事,倒也還算不錯。”
擦身而過時,領頭那人似乎回首看了善杉一眼,不過善杉沒太在意,若是在長安城里,自然人人曉得尚書令的名諱,但在長安城外,魚龍混雜,還真不是誰都知道盤岳青的小字。
“那,咱們是明日早晨去上香點平安燈還是明日下午?”
善杉嘆氣“我的好素祺,明日就讓我睡個懶覺吧,天大的事也別叫醒我,讓我睡個夠。”
素祺笑起來“若夫人睡得著,奴婢當然不舍得叫醒您。”
“若這傳聞中無所不能的五溪真是個大師,我自然能睡得著。”善杉叩門,等人應聲。是不是大師不知道,規矩倒是真不少,連叩門都得親自叩,不得讓人代勞。
“進。”
禪院內傳出來的聲音空靈悠遠,像是天邊外傳來的錚錚琴聲,不似人發出的聲音,甚至都分不清男女。善杉壓低聲音問素祺“五溪法師是男是女可有說?”
似乎還真未說過。
善杉推門走進去,二人沒走幾步,那聲音又道“施主何必帶人來見?”
就是不準帶人的意思?善杉對這個神神叨叨的法師倒是起了點興趣,示意素祺留下,往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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