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一笑,頭上的小紅球抖了又抖“我們男人來這正常不過,何況今日可是花魁爭艷的日子,更是要來好好瞧瞧了。”
“花魁爭艷?”墨沉央好奇的問。
秦謝抿了口茶“花魁爭艷是妙人閣每月都會舉行的比賽,意為新舊交替,妙人閣有著六大花魁,詩舞琴棋書畫,而這六樣正是爭艷內(nèi)容,任何人皆可挑戰(zhàn)其中一位,勝者便為為新花魁。”
高純姝一聽來了些興致,眼睛亮晶晶的打量著妙人閣,身邊墨沉央喝了口茶笑道“琴棋書畫?這可是純姝擅長的。”
秦謝抿唇看了眼白袍裝扮的女子“那是自然,畢竟高小姐自小在虛妄便以才華出名。”
女子聽到這話并不開心,反而秀眉一皺,下意識的感覺到了秦謝的疏離。
“高小姐?”墨沉央嬌憨的面容生了幾絲嘲意“沒想到多日不見,秦謝公子越發(fā)客氣了,少時與純姝同上一個學堂的情誼看來也是淡去了。”
秦謝不語。
“上回斗獸場相見,至少有聲高姑娘,這回直接高小姐,秦五公子莫不是不喜咱們純姝?”
高純姝垂眸,耳邊是樓閣四處歌女的吟唱彈奏聲,她輕輕出聲“沉央,自古男女有別,秦謝公子做的無錯。”
傅深看著秦謝眼底閃過的一絲躁意與不忍,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的繼續(xù)聽著。
月清雅將兩人的互動也看在眼里,支線任務中有著秦謝高純姝這一條線,她自然是要了解的。
“同一個學堂?純姝與秦五公子還有如此交集?”月清雅問著墨沉央,像是順口一提。
墨沉央扭頭“可不是嗎,說來都是緣分,自我們世家應是自尋先生教導,誰知那年恰巧有位大儒偏生想要組個學堂,召了京都所有的才華先生,那大儒德高望重卻又執(zhí)拗,且修為頗深,世家無法,只能將子女送去學堂,純姝與咱們秦五公子便是在十歲那年相識的。”
十歲?那不就是青梅竹馬?
月清雅也沒忘記秦風與墨沉央,照墨沉央說的,那她與秦風也應是自小認識的?
她抬手拉了拉墨沉央“那你呢?也與純姝是這樣認識的?”月清雅湊近少女耳邊“那秦風公子和你是否也是自小認識?”
墨沉央笑著點頭又搖頭“我與純姝確實也因學堂相識成為密友,但與他是后來乞巧出游相識的。”
月清雅正聽的津津有味,花魁賽卻隨著一聲銅鑼敲響開始了,樓閣上飄落下漫天的紗幔,隨風搖曳間香氣彌漫,令人心神醉迷,淺色紗幔輕撫著男子的肩頭,好似美人含羞,欲迎還拒,有人興致勃勃的吹起了口哨,也有人抓起紗幔輕輕一嗅,神情迷戀。
百條紗幔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而這紗幔晃動時,時不時會將人籠罩困在一個空間,墨沉央興奮的看著擺動飄晃的輕紗,一旁的高純姝卻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她纖指緊了緊畫扇,好奇的抬頭,誰知直接對視上了對面的視線。
少年身姿挺拔,貴氣十足,復雜的眼神在對上她的瞬間立刻變換的清澈見底,周圍百色的紗幔在飄動,高純姝只覺呼吸一窒。
太久了。
他與她已經(jīng)太久未曾這般相視過了。
在外需守各種規(guī)制禮儀,如今紗幔只籠罩著他們二人,氣氛竟變了起來。
周圍有著男客的歡呼與女子的嬌笑,他們靜靜對視。
秦謝放在腿上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他不由想到前幾日暗衛(wèi)的匯報。
“高家主對純姝小姐近日越加苛刻,聽聞純姝小姐又偷偷想法子見您,不日便命其在千針上罰跪三天三夜,且還要去寒潭靜心十回,幸而高家養(yǎng)有名醫(yī),不然純姝小姐,恐是更加受罪。”
是了,高誕何許人也?
窺探未來預知結果,怕是早明白了他們秦家的命數(shù),不愿她被牽連,所以才下那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