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看了她的工作室,簡約不簡單。
李姐說,她每次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工作室,整個一下午,或是一個晚上。不能被任何人打擾,所以她上午見客或是調(diào)侃,或是說說話,下午和晚上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了。
“剛剛您說沈先生一來,沈小姐就耍小脾氣,真的嗎?”
“這次沈先生來是因為沈小姐受了驚嚇,他們并不時常見面,見一面要挑戰(zhàn)的人和事都不少。”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李姐很自然的跟她說話,有些點到即止,有些展開來說,比如現(xiàn)在的花樣和沈鳳瀾的作工。
每一個花樣都是手工刻制,從首飾到家具,精心雕琢,栩栩如生。
“在這兒,這是你需要的,質(zhì)地和顏色你看好,不能拍照,只能看,看看怎么匹配二樓的設計。”
“我知道了。”
洛心似看了許久,從包里拿出本子畫了大致,又仔仔細細的在圖紙上圈了很多注意的地方,如此就過了半個多小時,因為認真,渾然不覺。
直到手機震動,許君的語音電話打過來,掛了電話她才知道,他打了好多電話,實在打不通選擇語音通話,手機的通話功能靜音了,只有語音才會震動。
“謝謝李姐,我先走了。”
“都畫好了?”
“畫好了。”
“那就好。”
李姐把她送到門外,許君趕緊迎上來,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她一路沿著房檐走過來,只覺得濕冷卻沒淋雨,許君拿著雨傘卻沒撐開,一直在大門外等她。
“怎么回事?”
“上說吧。”
她拉著許君回到車上,路上她說了沈二叔也過來了的事情。
“李姐主動跟你提起沈二叔嗎?”
“難道你的關(guān)注點不應該是沈二叔為什么來嗎?”
洛心似沒明白許君的邏輯,明明沈二叔才是重要的角色,他怎么扯上李姐了?
“李姐在沈鳳瀾身邊這么多年,她的表態(tài)就是沈鳳瀾的意思,也是沈二叔的意思。表明了程潤澤不止耍了小手段,估計陰招也不少才把沈二叔從蘇州招來。”
“李姐故意跟我說的?”
“我猜是的。看來要收拾一下程潤澤了。”
“你要干嘛?”
“投名狀。”
這次程潤澤是上趕著給許君機會,他的不仁不義正好成就了許君。沈二叔來這里是極度不安,像李姐說的,在蘇州見一面都不容易,何況兩個人都出來了,蘇州沈家要花很大力氣才能控制得了倆人在外的行為。
洛心似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她不希望許君冒險。
“這事我們要做只能做好,做不好不如不做,對沈鳳瀾要有交待。”
洛心似點頭。
接下來的兩天,許君又不在辦公室了,每天早出晚歸,匆匆忙忙,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并不是不相信洛心似,只是覺得自己能更快的處理,洛心似跟在他身邊他的顧忌會比較多。
程序的事情是個引子,許君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總之程潤澤乖乖地承認自己的錯誤,當然他推脫說都是初陽做的,出于女人的妒忌!
程潤澤自己毫不知情但也屬于管教不嚴,并且好好地向沈鳳瀾道歉。
“真不要臉!初陽都被他打進醫(yī)院了,怎么會做這個?”
Alice陳述事實,洛心似破口大罵。
“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他還把臟水潑到初陽身上。”
“都不是省油的燈。”
洛心似無法反駁。
“可是這次,阿里先生又要何去何從?”
“那是他的坎,躲不過闖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