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了景玉宸,這個男人當初幫助鄒陽曜,她可是將他記成仇人的
景玉宸用手中折扇敲擊著手掌心,“我們還是可以談談價格的。”
“二皇子身份尊貴,小女子不過是一介民女,不同級別的人,無法談價格。”
在她現在還沒有能力找景玉宸抗衡,她覺得自己應該對景玉宸退避三舍,而任群也不是非抓到手不可。
“倪大小姐何必謙虛,你收買大理寺卿的大手筆,本皇子可是見識過的。”
他笑著時,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本應很醉人,卻讓倪月杉感覺到一絲危險,這個男人居然知道!
倪月杉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戒備的看著他,景玉宸薄唇微揚“現在大理寺卿還將珠寶收在自己臥室之中,若是本皇子帶人直接繳了那些珠寶,再與倪大小姐成親j嫁妝物品單對照一下,不知道揭露給鄒陽曜看,結果會如何?”
倪月杉賄賂大理寺卿,讓楊琬琰含冤入獄的消息只怕很快就會傳遍京城吧
倪月杉感覺受到了威脅。
“你究竟想如何?”
既然景玉宸什么都知曉了,并沒有告知鄒陽曜,說明也沒有打算真的那樣做,他還是想與她好好談一談?
“我們來談一談,如何你才愿意放了楊琬琰。”
景玉宸一身對襟月牙白長袍,玉冠束發,面容俊逸的他,相貌出眾,地位高貴,本應是個特別討喜的人物,可偏偏,給倪月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這個男人她似乎有些招惹不起,同樣也覺得非常討厭
“你知道的,她用胎兒設計陷害我,讓我含冤出府,我憑什么放了她?”
倪月杉巴掌大的小臉滿是倔強,景玉宸的要求,分明就是強人所難。
“可你已經將真相揭露,讓京城的人皆知曉她楊琬琰善妒,心腸惡毒,她已經聲名狼藉。”
“放她出獄,你還可以重回將軍府做你的將軍夫人,而她不過是個面具被揭下的丑陋妾侍,你又何必在意,她是不是有了自由?”
景玉宸的話聽上去滿滿都是道理,但倪月杉卻完全聽不下去。
回到將軍府?繼續被鄒陽曜踐踏嗎?
“鄒陽曜那種貨色,本姑娘怎么可能還回去!”
倪月杉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景玉宸,一對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著,“你替我隱瞞賄賂一事,在這里與我談判,是給相府面子吧?只要我答應,你就將任群白送給我?”
倪月杉對鄒陽曜滿臉不屑,景玉宸狹長的狐貍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他依舊笑的邪肆,“沒錯,而且本皇子相信,倪大小姐是個聰明人,知曉如何抉擇對你我都好。”
若是她不配合,賄賂一事被揭穿,倪月杉自己也倒霉。
第一次見景玉宸時,他護著鄒陽曜只怕是想要拉攏他吧?
倪月杉清楚明白了景玉宸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冷笑一聲,真是出色啊。
“就怕二皇子的好意,他鄒陽曜并不會記在心上,而我也因此成為了你的對手。”
景玉宸并不懼怕,只邪邪的笑著,眼里閃過一抹趣味“都說能成為對手的,一定是知己,本皇子多了一個知己,挺好。”
倪月杉一臉嫌棄“誰要跟你做知己!”
景玉宸震開折扇,對自己狂扇了一陣,額前碎發飄揚,愈發俊逸邪魅,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倪月杉出了天寶賭坊,臉色并不好看。
原本可以讓鄒陽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女子去死,只是現在她卻要去親自將人求情放了。
倪月杉上了馬車,回了村莊,任梅母親的尸體已經被放在了棺木之中,在棺木四周撒了掩蓋氣味的藥物,倒沒有什么令人作嘔的臭味了。
任群被推倒在地,看見趴在棺材旁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