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感到抱歉,因為我有什么理由要如此細致地記住他所有的一切?
我很平靜地對他說“哦,生日快樂,不過我今天晚上有約了。”
“和誰?”
“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轉身繼續走上臺階,他在我的身后說“和那個叫郁冬的男人?”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我什么都沒有說,快速走進了傅氏的大門。
可能昨天我和郁冬在一起被顧言之看到了,他神通廣大呀,他要想知道什么都會知道。
但是之前郁冬那件事情他查了那么久,卻說什么都查不出來。
他不是查不出來,他只是不想跟我說罷了。
就算顧言之現在對我的是愛情,但是我也不想要陰謀堆砌起來的愛。
因為這樣會給我一種感覺,我始終是在被顧言之玩弄在鼓掌之間的一只小螞蚱,他讓我跳到他哪根手指上,我就跳過去。
所以他給我的愛,我不會照單全收。
我坐在我辦公室的椅子里,一時之間沒辦法快速進入工作狀態,只是靠在椅背上看著陽光從百葉窗一格一格地照進來,斑駁的照在我寬大的辦公桌上。
我把手也放在辦公桌上,那些陽光就照在我的手上,忽明忽暗的,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郁冬手上的那條長長的疤痕。
從昨晚到現在我跟他分開沒有24個小時,但我已經無數次的想起他了。
一個兒時深埋在記憶當中的人,一個神秘的不知道能夠何時出現的人,就像鬼魅一樣占滿了我的心。
我晃了晃腦袋,把郁冬那張蒼白的的臉從我的腦子里面搖走。
我一直工作到傍晚,羅秘書都下班了,我才從電腦前抬起頭來。
其實晚上沒有約,小泗倒是約我吃火鍋,可我昨天晚上沒睡好,全無胃口。
我開車從公司離開的時候,顧言之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把車給開走了。
經過郁冬家的那個小區的時候,我是猶豫了一下,但我這次沒有拐進去,徑直把車開回了家。
我很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他永遠躲在陰暗處,他何時想找我,他就會出現。
他仿佛也是把我當做了一只可以隨意逗弄的小老鼠,在讓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的同時,他卻收放自如。
與其說顧言之對我的愛是充滿陰謀和不真誠的,那這個郁冬對我的挑逗也是極具目的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