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閹奴,宮廷有秘不外傳的閹割術……”
“哦?”裴旻頗有些好奇,“蠻夷國也有太監?”
老人笑了笑,耐心的解釋:
“有宮廷后妃,自然需要內侍?!?
“還有一點,為了滿足波斯主人的斷袖之癖,得專門挑一些干凈的閹奴?!?
“夠了!”第五重樓瀕臨爆發,壓抑著殺意,冷冰冰道:
“別再惡心本尊,看到你們這群蠻夷就想踩死!”
張易之微微挑眉,沒想到這個以獵殺為生的刺客,竟然是戰狼式的愛國人士。
第五重樓越來越激憤,“要本尊說,非中原種族者,一律集中起來,輕者驅逐,重者屠殺!”
“中原王朝,根本不需要任何一個蠻夷,否則就是在玷污炎黃血脈!”
張易之悚然一驚,很認真地打量這個精神病。
如果上嘴唇貼一撮小胡子,很像那個渣渣、氣死偶咧。
老昆侖奴遍體生寒,哭喪著臉看著張易之。
張易之轉頭盯著他,沉聲道:
“保證三天后就能走路,半個月就能修養好?”
“憑借小的精湛的手藝,能以性命做擔保!”老人聲音堅定。
張易之滿意頷首,目光掃視著一間間棚屋。
昆侖奴性情溫良,踏實肯干,很受中原貴族官員或富商巨賈們的欣賞。
正所謂,有需求就有市場。
作為世界中心,蠻夷萬里迢迢前來淘金,其中自然不缺胃口大的人。
比如眼前的老頭,就在京畿重地開展昆侖奴貿易。
將昆侖奴販賣到大周,賺取暴利。
站在朝廷立場,國家多了低廉好用的奴隸,自然持默許態度。
思緒那么多,也就一瞬間的事,張易之目光沉凝,一字一句道:
“開始吧?!?
……
昏暗簡陋的茅草房里,一條水渠流過,可走污穢;桌上佛像,可度陰魂。
武三思躺在一張粗糙的榆木板條上,胸口劇烈起伏。
屋子陰氣很重,他能感覺到,冰冷在飛快地侵蝕著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看到光芒,不是天亮,而是頭套被取了下來。
“嗚嗚嗚——”武三思嘴里塞著麻核,發不出聲音。
他臉龐猙獰,眼神透著極度怨毒。
剛剛的對話,他一個字不落聽在耳里。
憤怒到無以復加!
恐懼到極致!
全身血液都幾乎凝固!
這世間為何要有如此殘忍的惡獠!
他寧愿死,都不想成為太監!
張易之神情冷漠,雙眼從武三思的臉部掃到腳面,眼神里忽然透著幾絲遺憾——
那種對敵人不滿的遺憾。
他輕聲細語道:
“殿下,在人的一生中,最難對付的敵人往往并非來自于外,而是來自于內。”
“對,就是人性深處種種難以克制的欲望。”
“在你死我亡的權力斗爭中,每多出一種欲望,都有可能會向對手暴露出一個致命的破綻。”
“只要對方抓住,就能一舉將你置于死地!”
頓了頓,他皺了皺眉,繼續說道:
“你竟然還想著女人?你怎么能想女人,那是你權力路上的阻礙!”
“我必須幫你,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除根之后,除了爭奪權力,你再無其他欲望,你將無堅不摧,誰都無法擊倒你!”
“我要殿下成為世間最強硬的男人,對,就是不可一世的男人。”
話音落下,灰舊窗戶被兇猛襲來的夜風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