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亥主戰軍團首領駐地就在軍需齋附近,隔了兩三幢石屋的樣子,進軍需齋時,能必達曾指點給鄭方看過,這石屋與其他石屋也沒什么太大區別,只是洞口前多了兩個站崗的異鬼,才顯得與眾不同。
“首領大人,回去防區你也可以弄兩個手下站崗,一看就有威嚴。”能必達狗腿地向鄭方建議。鄭方哼了一聲,也沒回答,他對這種明顯脫褲子放屁的行為并不感冒,既然是首領,當然是軍團里境界最高的那一個,弄倆看洞的有什么必要?境界低的,不是有正事,不會來招惹你,你能躲著不見?境界高的來了,這倆看洞的本事還不如你呢,能擋得住?你敢不見?這站崗的除了在那兒招風,根本就沒用嘛。倘若在前哨軍團也弄這玩意,那絕對是腦子壞掉了,冥鬼打過來,未必就知道首領躲哪里,你弄倆看洞的杵著,不是不打自招嗎?
站在洞口邊,等那站崗的異鬼進去通報,又過了好大一陣工夫,鄭方都等得不耐煩了,這首領在干什么呢?就算是上廁所也都幾通大號的時間了,而且,你都不朽境了,早就該告別廁所了吧?
待那站崗異鬼回來,鄭方得令進了石屋后才發現,這主戰軍團首領的石屋里聚了許多異鬼,這些異鬼一個個嚴肅地站在石屋各處,就像屋子里的擺設一樣,把個石屋擠得滿滿登登,比那軍需齋里擺攤的異鬼可多了許多。
“什么意思這是?又有什么大行動?”鄭方心下狐疑,瞅這石屋里的架勢,恐怕小半個主戰軍團的異鬼都來了,這是要鬧哪樣?開軍事會議?瞧著那幫異鬼和門外站崗的異鬼姿態沒什么兩樣,一個個筆直地杵在那兒,又不像是開會的樣子,再說,你一個主戰軍團的首領,不過是個八品官,和勞資一樣,也是個爹娘眾多的,弄這些花頭有意思嗎?
一個異鬼面無表情地沖他向上舉了舉爪子,鄭方心里腹誹著,他也不知道自己飛身上去算不算蔑視首領,想來想去還是小心為妙,無論在靈界還是人界,得罪領導都是大忌,何況又是在戰場,領導要找自己的麻煩,不要太容易好不好。
老老實實從中央的洞口向上翻去,此時他才發現,能必達路都走不利索了,他境界比鄭方低了許多,被這么多大人齊齊注視,早就讓他心跳加快、腿似篩糠,嚇得走不動路了。
暗罵了一句沒出息,他只得提溜著能必達爬上了二層,二層也密密地站了許多異鬼,鄭方瞧著這架勢,越咂摸越覺得不是滋味,這特么別是向我示威吧?心下不爽的同時,他又反應過來,自己有蝴蝶公爵印記呢,怕個毛啊,讓勞資去冥界大軍里做客也不過就是幾步路的事兒,自己還真不怕這位首領找什么麻煩,這樣想著,他身形一動,飛上了三層。
三層和下面一樣,也是一大堆異鬼棍子似的樹在那里,鄭方也不用異鬼指點,仰頭看了看,剛想往上飛,卻又轉過了念頭來,自己不怕冥鬼,可特么怕這伙異鬼啊,勞資這太微境還沒試過,就算坐實了,來了個特邏翼那樣的四象境,哪怕就算是天市境的來了,自己也得跪啊,還是得低調做人才好。心里一怕,鄭方又老老實實地提溜著能必達爬了上去。
“癸亥前哨軍團首領鄭方,你可知罪!”剛上四層,鄭方就聽得一聲斷喝,他心里一激靈,循聲看去,就見這四層也站滿了異鬼,有倆異鬼站在一間石室洞口,那一聲斷喝就是其中一位嚷出來的。瞧它那橫眉立目的樣子,鄭方心下忐忑,勞資犯了什么罪?弄死了特邏翼算不算?可它根本不是我弄死的好不好?再就是殺了幾個神興教的家伙,他們要殺我,我不過是自保而已,要不就是冒領軍功?特么的勞資又沒要,你直接分配下來的,和我有毛的關系?
一時間心念電轉,鄭方站在那里想了無數種可能,發現自己身上還真有不少可疑的成分,問他是否知罪,倒確實不能算是無的放矢。
“大人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