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早聞貴寶寺大名,今日便前來參拜,得住持長老慧見,乃本王榮幸之至也!”
“楊施主客氣了,小寺能得施主光臨,乃是本寺之緣分。”
“長老,晚輩此來正有一事不解,但求指點迷津。”
“呵呵!”玄一長老并未說話只是手撫頜下銀髯微微一笑。
“晚輩身為皇子,力主開掘永濟渠,欲溝通冀州南北,可使冀州百姓盡享南北往來之便捷,從而帶動商貨流通,人文交流,此乃利國利民之幸事。但因涉及占用眾多土地便傷了士族名門的利益,以致群起而反。為此,晚輩請教長老個中利益如何才能雙全?請長老指教。”
“呵呵!施主心中其實早有定論了,何必再問?老衲今年89歲,歷經大亂之世,見過太多俗間慘事。參禪一世,歸根結底得出“公平”兩字,老衲便將這兩字送與施主,不管開渠也好,管理國事也罷,心中只需將這兩字作為標準便無愧于心。”
“晚輩受教了!”楊二聽罷,起身施禮道。
“施主原本便不是凡間俗人,自是將眼前一切早已看明,相信施主定有一番大為,老衲愿在此間為施主祈禱。”說罷,玄一長老也起身單掌施禮道。
“多謝長老了!既如此晚輩不便叨擾,就此別過,若是有緣晚輩當再來拜望。”楊二說完便再施一禮后轉身抬步往外走去。
走出十余步后,楊二再次回頭,只見玄一長老站在禪房門外正看向自己這方,口中默念著經文。
楊二也朝著玄一站著的方向略一點頭,轉身便朝寺院外走去,耳中傳來一陣清靈的鐘聲。
在回程的車上,楊二閉眼靜坐著,心里回味著玄一長老的那番意味深長的點撥之語。自己現在所作的一切還僅僅是按照“發展圖強”的原則,在以一己之力艱難的改變著這個封建黑暗的世道,思想上還遠未考慮過“公平”二字。在當今士族階層力量龐大之際,“公平”二字是何其奢侈啊!但玄一長老無意間卻給自己提了個醒,自己一直以來都有所忽略,甚至認識不清。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是一種變革,是一種從地方逐漸影響到封建中央王朝的改革,是一種以實際行動在實施的變法!在自己掌握的中國古代歷次變法還從未有過一次成功,往往最后變法發起者都下場極為凄慘。而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正在帶領著大隋朝走向變法革新中,但自己還沒有重視變法革新中存在的反抗勢力,自己這方面完全忽略了。
想到這里楊二心里不覺打了個冷顫。隨即又進一步想到,自己在外不停的折騰,還兩次為父皇解決過外族的入侵,可謂功勛卓著,各方面能力有目共睹,均對自己兄長楊勇形成碾壓之狀,但父皇卻自始至終都未在自己面前表露過重新立儲的意思,這是為何?甚至在朝中主要的大臣面前也從未流露過這一想法,仍堅定的維護楊勇的太子儲位。是自己表露的爭權欲望不強嗎?
楊二在搖晃的車上陷入了對這一問題的沉思,坐在那里像是一尊參禪入定的高僧一般。
“世兄,世兄---”出塵在輕聲喚著。
“夫君,夫君醒醒---”王黛在拉著楊二的手臂連聲叫著。
二女見一直喚不醒閉眼沉思的楊二,臉上盡是焦急之色,不知楊二現在發生了什么,從臨濟寺出來便這樣了,難道魔怔了?
就在車上三女慌亂不堪時,楊二長舒一氣,緩緩睜開眼睛,臉色蒼白的說道:“有水嗎?最好是怡寶。”
“夫君,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喚你都不醒?怡寶?什么怡寶?”王黛又驚又喜的說著,同時又一臉的不解。
“哦!就是水,茶水。給夫君來點。”楊二忙振作精神解釋著。心想好在沒昏沉沉的說要“農夫山泉”有點懸。
阿貝伊趕忙將水袋遞給王黛,王黛扯開袋嘴便將水袋送到楊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