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人一下子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目光幽森的盯著鄧堯,皙白的脖頸被憤怒染成了薄紅色,晦澀難懂的目光里寫滿了危險的氣息,小粉團子的可愛淡淡的散去,換個別的人恐怕都以為小粉團子被奪舍換了一個人,連眼神都變得過于的鋒利,如果換上顧南的臉應該會異常的合適。
“我問你,我……李清歡的母親是癌癥死的,對嗎?”小粉團的道語氣又輕輕柔柔的但只有在車里坐著的才知道,小娃娃的時手抓著靠背抓的多緊。
空氣中靜默的氣息化成了實質性的刀子,小粉團子盯著他的目光讓他身后汗毛都直直的立了起來,如果沒有一件薄襯衫的遮擋,現在的自己恐怕就是毛猴子。
“是,玉佩只能影響你自己,比如失憶,你和真正的李青靈魂的交換。如果是害人的話,我家老爺子早就把我打死了,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家是正經的道士。”鄧堯的語氣很堅定,他怕自己一個不堅定就被人打了,雖然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看上去就是個弱女子但架不住這位弱女子的后援會很強大,而且眼神真的處處透著一股你敢騙我老子就扒你皮,抽你筋的狠勁,再也不是沒出事之前的小粉團子了。
死死盯著鄧堯的人轉了一個身,順手拿掉了擋風玻璃前的一個小玩偶,放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握著,甚至憐惜的吹了吹小玩偶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你們當初為什么打的那么很,小學生之間應該沒有什么仇怨吧。”
那個時間剛好是顧南家破產的時間,一個不能成事的青年而已何必找人下手這么狠呢,除非不是仇人找人下的手,是學生之間本身有仇。
李青對自己的家庭情況沒有興趣,除了對于印象中這位母親僅存一點好感之外,其她的她完全不知道,作為一個不被關心的私生女為什么還要多管閑事那,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回憶起來竟然只剩了顧南一個李青關心的人。
顧南雖然從來沒有在李青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小手指為什么是殘缺的,但是李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時時刻刻都在掩蓋自己受傷的小手指,別人面前不明顯,她面前很明顯,幾次三番強烈的躲避這,避免被觸碰到,避免被看到的手總是在她面前習慣性的插兜。
小粉團子手上拿了一個車里的掛件,鄧堯看不清具體是什么東西,只是覺得有點眼熟,彎著脖頸仔細研究的人好像是在看小玩偶的每一條縫,忽然間小粉團子捂著手里的小玩偶笑了,笑的滲人半點可愛和甜美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在這個能凝水成冰刀的氣氛里,鄧堯覺得自己的心臟有要崩的趨勢,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是個女孩子,還是個自己認識的知道秉信的女孩子,他真的會跳窗逃離這個地方。
“我只是路過被抓過去的,跟顧南一點恩怨都沒有?!编噲虻男切茄蹓嬄涞目旎芈涞囊部?,醫生應該有的沉穩這個人現在半點沒有,被解開老底之后高冷人設越發的崩裂了,簡直不能看。
“所以你才能看到我兩雖然關系不好,但是還能說的過去,因為他不記得我。”
“所以你想說是謝家哪位嗎?”
“你知道?”
“不知道,只是被打的時候聽到過說瞧不起養子如何的,家大業大,敢殺人放火還和當時的顧家挺好的謝家就那一個吧?!?
李青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她本身就是孤兒院長大的沒有什么大的愿望,從小經歷的多了自然看人的時候疑心就重了一點,只不過顧南不一樣,無論他在想什么顧南總會在身后挺著她看著她,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不能離開的話,那大概就是顧南。
她可以呆呆的看著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做評判因為她本身就是這個世界微小的一員,平平淡淡的躺平才是人生的終極目標,偶爾能跟大佬并肩同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