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陛下的掌舵。”
弋謙更是跪地嚎啕:“陛下啊!您怎么能這么想,這不是要陷太子于不孝的境地嗎?天下人知道是您主動退位讓位于太子,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太子趁著您這兩年不在京城,將您架空。”
朱瞻基抬手打斷弋謙繼續說下去的話,沉聲說道:“朕若不放權,你們覺得太子能夠掌握一絲的權力嗎?朕說句大話,大明能有今日之盛,是朕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只要朕活著,朕不放手任何人都不可能從朕手里將這個天下奪走。
可是朕最近常讀史書,每每讀到唐玄宗時就扼腕長嘆,常常感慨,唐玄宗若是早死二十年,或者早早將權力交接給太子,何至于后半生聲名狼藉,毀譽參半。
朕已經是知天命之年,自古帝王夭壽,朕還能活幾年不可預知,趁著朕還不糊涂,不至于做出玄宗舊事,朕決定提前將權力交接,在新君登基之后,朕還是可以做個幕后的參謀嘛。”
周忱聽著皇帝的話不像是試探臣子的虛話,小心地問道:“陛下所言是真心嗎?”
朱瞻基抬頭對向周忱的目光,在皇帝凌厲的目光下,周忱低下了頭。朱瞻基知道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周忱一人,只是別人沒敢說出來。
“恂如是覺得朕想用這種方式試探諸卿的忠心嗎?”
“臣不敢!”
“你確實是不敢,朕與恂如這么多年的交情,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周忱羞愧地低下了頭,他知道皇帝說的沒錯,自己現在確實并不信任皇帝,這種不信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大概就是唐三任上任首輔之后吧,他覺得皇帝還是更加信任唐三任,要說當初最早從龍的幾人他周忱的職位可是最高的。
那個時候的唐三任不過是個從七品小縣的知縣,是那種連佐貳官都配不齊的偏僻之地,正經出身的官員根本就不愿意去任職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的周忱已經是五品的員外郎,深受胡瀠的賞識。就算這些都不重要,畢竟自己還沒有為皇帝效力。可是自從新政開始推行以后,自己什么時候不是沖在最前面,為此得罪了多少人。
沒想到自己這么拼命的努力,卻還是被唐季重踩在了腳下,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屈居于下,自己不是說唐季重沒有能力,這么多年大明的成績如何,世人都看在眼里。
周忱不服氣的是他覺得這首輔之位換了自己做也一樣能做到現在的成績,甚至有可能做的更好,他始終不明白,論學問自己比唐季重只高不低,論政績也與唐季重不相上下,可是這么多年自己卻只能屈居于次輔之位。
為什么會這樣,周忱只能理解為皇帝對他沒有唐三任信任。
朱瞻基看著乾清宮內的四位閣臣,冷著臉問道:“你們也覺得朕是在試探你們的忠心嗎?”
“臣絕無此種想法!陛下若是退位,臣也會辭官,臣是陛下之臣,陛下去哪里,臣就去哪里?”唐三任當即做出了表態。
“季重何苦于此呢?就算是太子登基也是需要季重輔佐的!”
“陛下!臣選擇跟隨陛下隱退,除了私心之外,也是出于公義,臣在首輔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十年,也該挪挪位置了。
當年陛下就與臣討論過首輔這個重要職位該如何運作,您當年就說過,任何的職位做的久了都會產生積弊,這也是我華夏老祖宗發明流官的初衷,郡縣制的最大好處就是使官員不能在自己的家鄉任職,家鄉回避制度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官員與地方勾結。
朝廷職位也是如此,一個職位待的久了,就會出現各種勢力圈子,在客觀上已經危及到了大明朝政的安危,這也是歷代皇帝與權臣斗爭的根本原因。
臣建議在陛下退位之前將官員在一個職位上的任職年限固定下來,只要到了時限,必須離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