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船揚長而去,尤可追又把這筆賬記在了包梵聲身上。
和哭著個臉的調查小組不一樣,包梵聲和呂繁星明顯心情不錯,當然,還有席金盞,三人有說有笑地往小島咖啡店走去。
呂繁星在咖啡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進去,不難看出,這里承載了她很多美好的記憶,在這一瞬間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算是一行人中,最淡定,也最樂觀的人了。她查看了下,對現在的狀況并不感到擔心。相反,她叫上了席金盞,一起去儲物間搬些東西過來,半天沒到,就把咖啡店收拾的煥然一新。
“這完全達到了重新開業的水平啊!”錢幾重贊嘆道。
“那可不行,沒水沒電呢!”呂繁星笑著說道。
呂繁星又帶著席金盞去小木屋看了看,確實沒法子住了,只能將咖啡店收拾好點,住個兩天也不是問題。
尤可追、陳新知拖著包梵聲坐在咖啡店的角落,包梵聲有些倦了,她感覺每個問題她都已經回答過了,但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三張明信片被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圖片一模一樣,內容也一樣,只有筆跡有些出入。
尤可追斷定這都是慣用右手的人故意用左手寫的,因為有幾個字停筆處有向右摩擦的痕跡。總之,寄出這些明信片的人,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包梵聲拿到信件的時候,就給快遞公司打了電話,信件發出的地址填的是昔陽島,但第一次系統里有記錄的地方,是在鳳崖島。無論是誰寄出了這些信件,人都是在鳳崖島上。
寄件人的姓名寫的都是朱霜艷,手機號碼留的是她一直關機的號碼。不過,快遞并不要求實名制,他們也不能確認寄出信件的是不是朱霜艷。
陳新知拿著一張明信片走到了祁家強身邊,他正彎著腰整理自己的鞋帶。
“祁先生,這個明信片上面的字,是你太太的嗎?”陳新知問道。
“不是!”祁家強一口就否決了,“她的字雖然也丑,但不至于這么不自然。”
“你覺得寫這東西的人,不是朱霜艷?”
祁家強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要是她寫的,為什么要寫的這么怪異?反正都署名了,沒必要藏著掖著了。而且,你看,這上面還有兩句詩。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知道這詩的意思。”
“那,你明知道這不是朱霜艷寫的,為什么還信了上面的內容趕過來呢?”
“她已經失蹤一年多了啊!所有人,所有親戚,都以為是我殺了她。看到這個,我怎么能不趕過來看看呢?萬一這是真的,那我身上的冤屈就洗清了。更何況、更何況還有孩子在等著她回去呢!就連我兒子,也以為是我殺了她,我沒有啊!我冤枉啊!”祁家強急著解釋。
“哦。”
“你不明白,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殺人犯。但我不是啊,只有她活著,能還我清白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過來看看!”
“你沒把這個給安城警方?你交給他們,不是更合適嗎?讓他們知道,你偷偷摸摸來了昔陽島,搞不好你身上的嫌疑就更重了!”陳新知問道。
“你當我不知道啊?”祁家強說道,“我打算啊,上船之前,發信息給辦案的那個、那個齊警官。我想我先來看看情況,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們也會趕過來的。如果我一開始就把這個給他們,他們是不會讓我來的!我想要洗脫罪名,但更想見到我老婆,問問她為什么要離家出走。這個問題啊,就、就卡在我心里,我要是搞不清楚,死都不瞑目!”
“所以,安城警方已經知道你來昔陽島了?也知道明信片的事了?”
“他們還不知道。”祁家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你剛剛不是說?”陳新知有些無語。
“我這不是打算告訴他們的時候,就看見呂姐了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