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盯著包梵聲的臉,她完全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甚至還露出了一種毅然決然的堅定。這樣的她,確實很少見。
馬佳會遲疑了一會兒,才點著頭說道“既然你堅持這么說,行!反正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知道你們覺得腳步聲不可思議,但是,萬一朱霜艷那天晚上從民宿折返回來了呢?她、她殺了梅之弦,然后離開了呢?”
“我問你,包梵聲,如果真是朱霜艷,她殺了梅之弦以后,留在現場干什么呢?”尤可追問道,“我要是她,我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何必弄出那么大聲響,讓你察覺隔壁有人呢?”
“我不知道。也許,她在收拾現場。”
“而且,我們已經證實了,朱霜艷從民宿離開后,趕回來殺了梅之弦,這個時間是不夠的!”
包梵聲扭過頭,盯著她,問道“她沒有作案時間,只有我有,是嗎?那還調查什么啊?不就是我做的嗎?等到朱霜艷帶著兒子離開家里,我就去了梅之弦的房間,給他的食物里下了藥,等到他藥效發作,我再下樓拿鐵鍬,把他殺害。然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假裝在他死后還聽到了腳步聲,試圖偽造他的死亡時間,讓朱霜艷和祁福生的不在場證明也變得可疑。是嗎?你們是這樣想的嗎?”
“是!”馬佳會瞥了眼尤可追,“我是這樣想的。”
包梵聲明顯沒想到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包梵聲,這和之前幾個案子不同,之前哪怕你是有嫌疑,也不像現在這樣。現在,只有你,嫌疑最大。”尤可追說道,“如果你還有什么沒說的,現在就可以說了。不然,沒有人能幫的了你!”
包梵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么了。”
尤可追突然激動起來,“那一路上,梅之弦和朱霜艷就沒商量過什么嗎?你就什么都沒看見、沒聽見嗎?”
“如果他們下定決心陷害我,又怎么會讓我知道什么呢?”包梵聲苦笑著,“算了,我現在腦子一團亂,朱霜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她怎么趕得及回來呢?”
“包梵聲,關于甘遠揚和狄曉桂,你能告訴我們些什么?”
“哎?他們、他們是甘天悅的父母,前段時間來了鳳巖,我和他們說過幾次話。他們只是對甘天悅生前的事情感興趣。”包梵聲有些茫然,話題怎么突然轉向了甘遠揚夫婦。
“我們和甘遠揚夫婦聊過了,你和他們說的事情不少啊!”
“沒有啊!我沒有!”包梵聲說道,“我知道他們來這里是因為心里放不下甘天悅的事情。所以,第一次見面后,我就和梅之弦聯系上了。”
“梅之弦知道甘天悅的父母在這里?”
“知道啊!我問他,甘遠揚夫婦突然出現,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他否認了,還問了我們的聊天內容。梅之弦還告訴我,要怎么和甘遠揚夫婦溝通,不要提及細節,只要形容甘天悅當年的狀態就行了。他說這樣下去,甘遠揚夫婦很快就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然后離開鳳巖。”
“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鳳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按照梅之弦交代的做了。可是甘天悅父母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也很奇怪,后來,吳迢的案子發生了,我也就沒怎么關注這件事了。”
“梅之弦也沒有在提過甘遠揚夫婦?”
“沒有。”
“那吳迢呢?”
“吳迢?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你該不會沒注意到,每次你和甘遠揚夫婦倆聊天的時候,吳迢都恰好在你們周圍吧!”
包梵聲睜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哦,對了,還有幾次,是吳迢先入座的,然后你帶著甘遠揚夫婦倆選擇了他身邊的位置!”
包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