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得還不錯”,墨白蹲過來,看了一眼,西風和烏衣對視一眼,心中無限委屈,他們都灰頭土臉的像個花貓,結果他家少主就只關心盒子,“你們辛苦了”,墨白把盒子搬出來,水凌月站起身來沖著兩人一笑道謝,“為少夫人辦事,不辛苦不辛苦”,西風受寵若驚,連忙呲牙道。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這性子倒真像墨白帶出來的人……
水凌月本想讓墨白找個時間把盒子送回水月居由凌景嵐打開,可他卻說,凌景嵐講,若真能挖到,里面的東西,她可以看,帶回到極樂樓,天還沒亮,兩人將盒子上的泥土,蛛網擦拭干凈,得虧是極為名貴的盒子,不然十年之久,放在地下,早已不知爛過幾輪了,小心翼翼地卸掉生銹的小鎖,打開盒蓋,撲面而來是一股灰塵的土腥味,翻了翻,發現不是什么朝廷秘聞,大多是凌相如與友人的來信。
“水冰寒,這些都是水冰寒的來信,”墨白與她一同分揀,發現有一沓都是同一個人寫來的,“水冰寒是水玉樓的父親”,水凌月回道,看來這里面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可能對為官清明,為人耿直的凌相如來說,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機密需要藏起來,而他最珍惜的反而是這些兄弟情義。
左右都看到了,墨白小聲念叨了幾句罪過,便動手拆了一封信,信中都是一些問候言語,而水冰寒稱呼凌相如為師兄,水凌月已經將那盒子翻遍,也沒找到什么,最下面的是一個信封,沒有署名,但封口已經用蠟粘住,想來應是要給別人的,不等她打開,忽然聽到墨白驚呼“小美人,你來看”。
水凌月捏著那封無主的信,來到墨白身邊,發現他已經拆了好幾封信件,“原來,凌相一直托水冰寒在調查南城和,所以他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墨白思忖道,前幾封信還很一般,無非是師兄弟的追憶往昔,可是后面,水冰寒回的信里大都都是在講他發現的事,而且字里行間的意思,都是受了凌相如的委托。水冰寒的回信截止在凌相如死前的半年,水玉樓說過,他爹是死于意外,現在看來還有另一種可能,也許是他調查南城和露出了馬腳,從而被殺人滅口了。
“這最后一封信說他啟程去了柳州,讓凌相等他的好消息”,墨白索性把水冰寒所有的信都拆了,水冰寒去了柳州,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水凌月慢慢地坐了下來,這盒子里的都是回信,唯有她手里的這一個,像是要寫給別人的,想著,她便慢慢地撕開了蠟封,墨白順勢湊過來一起看,這信的確是凌相如寫的,而且是寫給當今陛下的。
從頭到尾,看完這封長達六頁的信,水凌月和墨白久久地沒說話,凌家的災禍本可避免,可凌相如的一念之仁,終是農夫與蛇,養虎為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