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便要大喊出來。
可下頭的人,緊接著便掐住了婦人的嘴,讓她動彈不得。
那血,很快流了出來。
而后,這婦人便就同一灘爛泥一般,軟軟的倒在地上。
顧父冷冷的掃了賈叢海一眼,“大過年的,我不想起殺心,不然,你今日也不必走了。”
賈叢海反應過來,連連道謝,趕緊扛著這婦人,往回走。
婦人耷拉著個頭,嘴里的血都流在了賈叢海的身上。
賈叢海磕頭磕的實在,此刻額頭上也見了紅,這么猛的看去,還以為是賈叢海頭上的血,流了一身。
“爹,大過年的不值當的。”顧夭夭站在旁邊,趕緊給顧父順氣。
“我竟不知道,如今便是一個村婦,都可以欺負我女兒?”顧父火氣還沒下去。
便是在京城,也無人敢上門來辱罵他們。
顧父不知道他們里頭的各種緣由,只覺得,這婦人一口一個賤人難聽的很,且那話里又有話。
若非過年,今日顧父怎么也得摘了他們的腦袋。
“爹說的是。”顧夭夭趕緊點頭笑著應承了句。
看顧夭夭笑的歡喜,顧父心頭上的火,這才緩去了些,抬手點了一下顧夭夭的額頭,“你呀。”
著實讓人沒辦法。
他們邊說邊走,顧夭夭眼角似乎撇見了一個人影,再看過去的時候,拱門那卻沒人。
只是,陽光照著對方,露出了一塊影子。
看這身形,該是個女子,顧夭夭瞬間便明白了,正好這會兒,夏柳從對面迎了過來,顧夭夭便交代她,明日清晨帶著二姑娘過來磕個頭吧。
想著,該是二姑娘得了賈叢海他們夫婦上門的消息,出來瞧了兩眼,卻也知道規矩的沒出頭。
原本,這事也算是因二姑娘起的,她該過來請個罪的,可瞧著人家父女在說笑,她再貿貿然的出去,這不是在給人家添堵?
二姑娘思來想去沒尋到好法子,看見顧夭夭走過來,只能先躲開了。
腦子里的,不由的想起了賈叢海護著那婦人的那一幕,她,心里酸酸的,可也僅僅的只有那么一點點感覺。
等著回來小坐一會兒,天已然黑透。
外頭,已經開始放煙花了。
葉卓華早些便準備了,讓人拿了好些煙花,那放起來好似都沒個盡頭。
屋外煙花一聲接著一聲,這年夜飯便也端上來了。
這頭一個菜,是葉卓華親自端上來的,叫什么富貴平安,是平城的菜,看著精致的很,也不知曉是用什么食材做的。
這大年三十晚上,自然是要一家人一起用膳的。
三個圍著桌子坐著,明明人不多,卻給人滿滿當當的感覺。
等菜上齊了,他們便讓下頭的人都下去用膳,跟前不必留伺候的人。
酒壺是放在葉卓華那邊溫著的,作為小輩,這倒酒遞茶的活,便落在葉卓華的身上。
“我今日,歡喜的很。”顧父坐在主位上,面上堆著滿滿的笑意。
葉卓華看杯里的酒下去了,趕緊在旁邊給添上。
“爹哪日不歡喜?”顧夭夭笑著打趣了句。
顧父仰頭哈哈大笑,“是呀,有閨女和女婿陪在跟前,哪日都歡喜!”
人這一高興,酒自然下的快。
“成了,莫要再倒了。”顧夭夭看顧父一杯杯的下肚,不由的瞪了葉卓華一眼。
夫人都下命令了,葉卓華自然是要聽著。
今日他在桌子上的話不多,主要心中有數,這打仗的事不定還沒過去,說多錯多,讓顧夭夭多陪陪顧父便是。
“你懂得什么!”顧父瞪了顧夭夭一眼,而后轉頭看向葉卓華,“男人說話,一個婦人怎能管這般多,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