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顏墨月到會把這個問題拋給御宏安,青燁的眸子微微瞇了瞇。
御宏安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視線落在她清澈如玉的眸子上,此刻陽光正好,此景襯托之下,少女的臉部線條被度上了一層淡淡的暖陽,愈發(fā)襯得后者眉眼如畫。
他少見的沉默了兩分鐘,繼而緩緩開口,看著顏墨月,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本殿覺得……這情書,倒是極好的。”
這話一出,不只是顏墨月,就連不遠(yuǎn)處的火一都有些意外。
御宏安厭惡顏墨月至極,這可是全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若是放在往常,顏墨月給御宏安寫情書,單單是這一件事對這位太子殿下來說就已經(jīng)是奇恥大辱了,然而此刻他非但沒有大罵出口,竟然還……頗為愉悅的樣子?
不遠(yuǎn)處,顏如雪的身子隨著御宏安的一句話就變得僵硬無比,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遠(yuǎn)處玉樹臨風(fēng)的一國太子,眼底霎時間布滿了淚花,幾乎要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太子殿下,你……”顏如雪喃喃開口,泫然欲泣,可剛說了四個字,她猛然想起青燁的存在,立刻閉上了嘴,將萬般疑惑與不甘埋在了心底。
“太子殿下,果真是寬宏大量,”青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顏墨月,指尖輕挑,一封信就飄飄悠悠地落在了地上,最后被某人一腳踏上,“這位……顏家大小姐,也實(shí)在是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給堂堂太子寫情書,真是……令本王敬佩。”
話雖如此,青燁的臉色卻明顯沉了幾分。
敬佩么?
顏墨月臉上浮起一絲燦爛的笑容,眼底一片冰冷,也不管其他,彎下腰,將地上的信箋重新?lián)炝似饋恚踔劣谑钟崎e地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才看向青燁,聲音輕飄飄的“攝政王可萬萬不要血口噴人才是。”
這等大不敬的話語從顏墨月口中吐出來,香兒的臉色一剎那便變得煞白,她下意識地看向青燁,卻恰巧見到男人眼底閃過的一絲笑意。
“小丫頭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青燁忽而靠近顏墨月,溫?zé)岬臍庀崦恋貒娫谂拥亩叄曇舻统炼硢。艾F(xiàn)在不怕死了?”
顏墨月回之一笑,咬牙切齒道“臣女這一身本事不都是跟攝政王學(xué)的,另外,論這牙尖嘴利,誰能比得過狗爺呢?”
狗爺?
男人皺了皺眉,努力回想著這個東西的存在,然搜尋無果,也不知怎的,他聽見這名字心里便覺得不舒適。
趕明應(yīng)該叫風(fēng)一去查查才是。
顏如雪本以為青燁會一劍殺了顏墨月,然那男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湊近女子,兩人說了什么無人知曉,可她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男人周身略帶緩和的氣息。
這顏墨月果真是下賤無比,見到男人就勾搭。
顏如雪心里暗想,就見到顏墨月退后一步,與男人拉開了距離,看向御宏安,聲音傳了過來“雖然太子殿下對這封不知名的情書很是滿意,然,遺憾的是,這封信并不是出自臣女之手。”
御宏安挑眉,并不覺得意外,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出現(xiàn)在顏墨月心底,她抬頭,正撞進(jìn)那男人的眼眸,一瞬間,她就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今日的御宏安,太過安靜與淡然,甚至于周身的氣質(zhì)都跟著變化了許多,較之先前的飛揚(yáng)跋扈與囂張成性,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般。
難不成……是在皇宮反思的這幾日改了性子。
顏墨月思索無果,只得暫時先放在一邊,才看向一開始將信送上來的男子,笑意盈盈的道“這位公子,不知你是何時撿到這封信的?”
那男子眼神微閃,立刻道“方才你在騎射,我與其余人一同聚精會神地觀看學(xué)習(xí),一陣風(fēng)吹過來,那信就落在了我腳邊,我心生奇怪,這才撿起來看了一眼,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