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的爆炸聲漸遠,而殿內(nèi)的硝煙味卻越發(fā)的濃烈。
逸笙想到父母如今定然團聚,心中也不由一暖,垂首望了望懷中安睡的袁溪,唯有暗嘆:可惜我們相識的太晚,如果能早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紛爭,是否能跟他們一塊同游天下呢?
而素夫人聽明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這一切皆是圈套,是屠戮武林人士的詭計,而她并非武林人士,自是對外面那些莽夫的生死毫不在意,但想起卞懷思如今不在身側(cè),雖囑咐了她不要亂跑,身側(cè)也有人保護,卻仍舊有些憂慮她是否安然:“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女兒,我怕她不聽話亂跑?!?
著急起身想去確定卞懷思安全的素夫人卻被秦霄攔了下來,素夫人盛怒責(zé)罵道:“你放肆,你做什么?”
癱軟在地的逸笙,努力坐起身,一腿屈膝,一腿平放,將袁溪攬入懷中,讓其躺得更舒服一些,聽到素夫人的怒吼,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
“笑你愚蠢。”用衣袍將袁溪手中的血跡擦拭干凈,逸笙不急不慢地說道,“外面多少無辜之人都在為我母親殉葬,而你,作為殺害我母親的元兇,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什么?我沒有,你胡說……”
“沒有嗎?那些殺上山莊的蒙面人不是你派來的嗎?那些攻打山莊的門派不是你收買的嗎?”
“不,我只是吩咐了他們活抓你,”眼見那張恐怖的臉慢慢靠近自己,那眸中嗜血的光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素夫人開始驚慌,恐懼,“我沒有要殺他母親,我沒有下令,我沒有要殺他母親,我真的沒有,你不要信他……”
“不管你有沒有下令,我母親終究是死在那日,死在那些你派來的人手里,這筆血仇亦該落在你頭上?!?
“不,不……你別信他……”
“你又犯蠢了,錯的離譜。打從一開始,你便在他殉葬的名單之中,不過你的罪過委實大了些,怕他不會那么輕易地給你一個痛快。”逸笙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驚恐的素夫人,又望向了老者,“我倒是有些期待你會如何折磨她,以你的手段……光上次的那顆毒藥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還為她準備了什么?還如此大費周章地治好她的臉……”
素夫人越聽心中越冷,雙腿顫抖地跪在了地上:“是你……那毒本就是你配的,我該想到的,我真蠢……”因臉再度美顏如初,甚至更勝從前,便將她徹底迷惑,而忘記將這個跟逸笙相識,又能解毒的人跟下毒之人聯(lián)想在一起,更不曾想過對方千方百計治好自己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女人都看重自己的容顏,而她更是個中佼者,不治好她,她怕是早就死了,你說得對,她罪過實在太大了,我是不會允許她就這么死去的……”宛如枯骨的手在那細滑的臉頰上游走,素夫人心中一驚,袖中匕首滑入手中,握起便刺向老者,而老者卻嘲諷一笑,用內(nèi)力將匕首震落,反手接住便狠狠地釘在了素夫人的手筋處,素夫人還來不及痛呼出聲,腳筋處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刺穿,疼得她頓時翻到在地,四肢皆傷,她每動一下便疼上一分,只能仰躺在地,細聲哀嚎。老者卻蹲在她身側(cè),像欣賞寵物般慢慢玩弄。
望著那張殘臉,素夫人仿佛又看到了受傷后的自己,心中更為恐懼,她不愿再回到從前,更畏懼這眼前人的折磨,如今四肢已毀,她立即起了咬舌自盡的念頭,可還沒來得及行動,老者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摸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便將她的下頜卸下。
素夫人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之感,只能閉上眼流著淚,咿呀呀地喊著,懇求著對方給她一個痛快。
逸笙如今亦不在乎他人生死,能跟老者如此閑談至今,不過是在思考著該如何安全的將袁溪救出,期間也在觀察秦霄,在莊內(nèi)潛伏了一段時日,他知道秦霄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他一開始以為是藥物,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