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場快樂‘白嫖’,還沒來得及徹底煉化陰煞之氣,何長安就被羅大器請去喝茶了。
對于這位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何長安心存畏懼,對這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他總有那么一丟丟的不滿。
當初,可正是這位地階斬妖使羅大器、親口將何長安甩進鎮(zhèn)魔塔下,不聞不問,差點讓陳雙刀給陰死。
不過、這位大爺?shù)念^臉上的傷痕,又是怎么回事?
走進羅大器房間,何長安局促不安的站在門口,隔著老遠躬身行禮,口稱‘屬下何長安見過羅頭兒’。
羅大器坐在石桌后,翻看著卷宗,好半天都沒吭聲,兩只手藏于袖中,微微哆嗦著。
‘鄭紅袖這小娘皮,下手也太狠了……’
聽著何長安的聲音,羅大器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這小子,鄭紅袖不分青紅皂白,從未央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堵在家門口一頓飽打。
要不是張議潮暗示,他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錯、招惹了那位‘嫻熟淡雅’的潑婦……
“何長安,你狗日的老實交代,陳雙刀那個雜碎是不是你給報廢的!”突然,羅大器一掌拍在石桌上,濺起一團白色石粉,暴喝一聲。
何長安嚇了一跳。
照面就是大招,看來這位地階斬妖使色厲內荏,不過是有氣沒地兒撒,只能自認倒霉吧。
“羅頭兒,您找我有事?”何長安上前半步,躬身問道。
“也沒啥事,就看你小子不順眼,喊來罵幾句?!绷_大器忽的站起來,又頹然坐下,嘴角抽搐,惡狠狠的瞪著何長安。
“兩件事,第一,你老爹來長安城了,回頭你去看看;第二,幫一只野狐子講講道理?!?
“我爹來長安城了?”何長安一愣,臉色有些古怪。
那老頭兒、咋來的?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都快要忘記老頭兒什么模樣了。
想起老爹提著菜刀、系著伙夫圍裙,跟著一幫捕快后面,緝拿妖鬼之物的樣子,何長安心里暖暖的。
另外,幫一只野狐子講道理,又是什么任務?
羅大器懶得理會何長安,隨手丟過來一樣東西,接到手里一看,卻是一只靈獸袋,里面有微弱的妖氣波動,卻是一只三尾玉面靈狐。
“羅頭兒、這是?”
“滾滾滾!”
何長安一臉懵逼,欲待再問,被心情郁悶的羅大器揮揮手,直接轟了出來。
“羅頭兒,我老爹在什么地方?”何長安走出去幾步,這才想起來,折返回去,在門口探頭問道。
卻看到那個五短身材的男人,褪下褲子、正齜牙咧嘴的給自己敷藥……
何長安扭頭便跑,一溜煙逃出鎮(zhèn)妖樓,這才松了一口氣,心里直犯嘀咕:‘發(fā)現(xiàn)領導的隱秘私事,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