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青蓮’、‘人與妖最大的差別是什么’,等等,不一而足。
呂先生也不厭煩,對靈狐是有問必答,面上始終溫和的微笑著,拘謹而認真,就算遇到回答不上的問題,認真思考一番后,答一句‘這個我真不知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
果然是一位好老師。
很快,他們便來到斬妖司大門口,呂先生轉(zhuǎn)頭問何長安:“你說咱們應(yīng)該直接走進去,還是你先進去稟告一聲?”
何長安一愣,順口道:“還是我進去稟告一聲吧。”
呂先生思量一兩個呼吸,笑道:“你說的有道理。”
何長安扛著幾大包‘靈材’,一邊向鎮(zhèn)妖樓走,一邊嘀咕‘我說的怎么就有道理了、不就是怕被鄭公穿小鞋么’……
他還沒走近鎮(zhèn)妖樓,迎面就遇見臉色難看、匆匆下樓的鄭公。
“鄭公、呂先生……”何長安將剩下半句話吞進肚子了。
因為,鄭公老遠就哈哈大笑,抱拳行禮,快步迎向呂先生:“呂先生大駕光臨,鄭小妹有失遠迎,還請先生恕罪。”
‘還真叫鄭小妹……’
何長安忍住腹誹,又扛著大包小包跟著鄭公身后,來到斬妖司大門口。
“鄭小妹,剛才我跟李青蓮講了一番道理,他賠我一堆沒什么用的垃圾,”呂先生溫和的笑著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你怎么看待這件事?”
鄭公面不改色,爽朗大笑幾聲,道:“李青蓮那廝會講個屁道理,活該他賠償!”
“鄭小妹,那你看、咱們之間……”呂先生伸出一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點點鄭公的鼻子,有些拘謹?shù)男α诵Α?
“不就是一些法寶、靈材嘛,賠你就是了!”鄭公豪爽的一揮手,張議潮扛了幾大包東西,快步而來。
“鄭公……”張議潮瞅一眼呂先生,欲言又止。
眉目間,一抹兇悍之氣不加掩飾,看的何長安心驚肉跳。
鄭公卻臉色微變,狠狠的瞪了張議潮一眼,斥道:“滾回去,禁閉三個月。”
呂先生就那般松松垮垮的站著,溫和的笑道:“唉,你看這多不好意思,我一個讀書人,最擅長的就是講道理;
可你鄭小妹不跟我講道理,直接送一堆不堪大用的東西,這就更加沒道理了。
不行,你的賠償要加倍。”
張議潮受了鄭公的呵斥,原本已經(jīng)走到鎮(zhèn)妖樓下,聽到這老讀書人胡攪蠻纏,顯然是在訛詐鄭公,頓時勃然大怒。
他霍然轉(zhuǎn)身,對著三十步以外的呂先生,凌空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