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奇笑著說:“年輕人不懂享受,這可是上好的堆花酒,這一壺在地中埋了三年,平時我可舍不得喝。”
費景庭抱著肩膀靠在廊柱上,問道:“前輩也是為了天師印而來?”
“我?”張元奇玩味一笑:“我可不想讓自己架在火堆上烤。拘束在這天師府中,哪有躲在西山萬壽宮來得自在?”
頓了頓,張元奇灌了一口酒又道:“再者說了,先祖曾云,易經六十四卦,天師府不可逾也。如今天地元炁斷絕,只剩山中還殘余一些天地元炁。這道法都要斷絕了,更遑論張家?紫禁城里那位就是個笑話,我可不想當第二個笑話。”
“易經六十四、天師府不可逾……前輩,這話是那位張家先祖說的?”
“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
哦,就是天師府中廳壺仙堂供奉的那位。
張元朝是第六十二代天師,如果事情沒變化,那張道恩就是第六十三代天師。據費景庭所知,貌似建國之后就沒天師了,自然也就沒了第六十四代。
嘶……也不知這位張繼先是算到了張家日后情形,還是僅僅有感而發。
“前輩既然不覬覦天師印,那此來……就是喝酒的?”
張元奇搖了搖頭:“我是告訴你一些事情。這天師印乃初代天師所傳,內中暗含秘法……今日樂瑤與我那兄長起了沖突,動起手來,我那兄長氣得不輕,卻始終沒動用咒術。”
“您是說……”
“樂瑤猜的,說那咒術說不定便是用天師印才能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