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因為缺少了司禮監(jiān)的制衡就認為內(nèi)閣不好,相反,它依然是遠超時代的優(yōu)秀機制。
從級別上來說,它只是一個沒有品級的議事機構,誰進誰出完全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
內(nèi)閣學士擁有宰相的職權,卻沒有宰相的頭銜。
這一點很關鍵,古今中外官場最講究名正言順,內(nèi)閣學士恰恰缺了名。
沒有‘名’的情況下,如何做到‘言順’呢?來自于皇帝的背書,也就是批紅。
而在明朝之前,宰相是可以越過皇帝行使權力的。
甚至皇帝的很多命令沒有宰相同意都可以視為無效,所以才會有皇權和相權之爭。
到了明朝一個內(nèi)閣就解決了這個爭執(zhí)。
我給你宰相的權,卻不給你宰相的名。你想行使權力,必須經(jīng)過皇帝的背書。
沒有皇帝的批紅,宰相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廢紙一張。
在這種制度下,皇帝可以放心的把治理國家的權力下放給大臣,只要抓好批紅權就可以了。
這么做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對于大臣來說,他們擁有了更大的表現(xiàn)舞臺,能更好的發(fā)揮自己的特長。
對于皇帝來說,不用每天都埋首在桌案上有批不完的奏折,可以專心去思考處理更重要的問題。
比如現(xiàn)在文易只要每天上上早朝、簽簽字就可以了,可以抽出大把的時間去寫書。
至于幾十年不上朝之類的,你堂堂皇帝幾十年不上朝,還當個毛的皇帝啊。還是趁早滅亡的好,免得禍害百姓。
文易這一閉關就是大半年的時間,中間除了過年時候去呂宋島、琉球島逛了一圈,別的時間幾乎就沒出過王宮。
直到他接到一條消息,才從書籍中脫離出來。
“你說冼蕓生了?她什么時候……嗯,什么時候生的?”文易精神有些恍惚,差點問出她什么時候懷了這樣愚蠢的話。
謝道韞笑吟吟的道:“十天前,是個兒子。”
文易揉了揉臉,笑道:“生了好呀,等出了月子我去看看她。”
謝道韞問道:“孩子都有了,你還不把冼家妹妹接回來嗎?”
文易嘆了口氣道:“這姑娘心野啊,把她束縛在王宮里,要么她被憋瘋,要么大家都被攪混的雞犬不寧,還是隨她去吧。”
謝道韞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道:“您真的太會為她人著想了,遇到您是她的幸運。”
文易笑道:“遇到我難道就不是你的幸運嗎?”
謝道韞嫣然笑道:“是是是,遇到您真是我最大的幸運。”
文易滿意的道:“知道就好。”
說笑過后謝道韞正色道:“就算不把她接回王宮也應該給她一個名分,名不正則言不順,她沒有名分孩子怎么辦。”
文易道:“言之有理,你覺得給她什么級別?”
謝道韞顯然早就想好了,當下就說道:“她沒有來過唐國太高了不好,而且也要留出晉升的空間……”
“但她身份特殊又生了兒子,太低了也不好,我覺得九嬪、婕妤最好。”
文易道:“你考慮的很周全,就婕妤吧。”
謝道韞道:“好,我這就去把她錄入宮籍。”
說完就準備走,卻被文易一把抓住抱在懷里,道:“謝謝。”
謝道韞笑道:“您這是做什么,身為王后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文易道:“我就是想謝謝你。”
謝道韞埋首在他懷里,道:“那我只能對您說不客氣了。”
夫妻倆溫存了好一會兒,謝道韞道:“對了,您的書寫的如何了?”
文易松開她,回到桌邊道:“剛剛完成初稿,再有半年時間差不多就能成書了,要不要看看?”
謝道韞的手伸出一半又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