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擺滿了各種各種的樂器。
從傳統樂器到西洋樂器,從管弦樂到打擊樂,韓行矜能想到的都有,甚至還有一些她說不上名字來的。
無端得,韓行矜想起韓家那個她從未涉足,但屢次路過的起居室,里面也有很多樂器,最居中的是一架三角鋼琴。
下意識地,韓行矜就看向了樂器教室正對著門的鋼琴。
“韓行矜,無任何特長,之前不會樂器?”
韓行矜還盯著鋼琴,一種敬畏、恐懼又很想擁有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
敬畏,韓行矜能理解,自己從來沒能接觸的高雅樂器,敬畏是正常的;想擁有就更好理解了,沒有的東西想擁有很正常;但是恐懼是怎么回事,韓行矜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原身留下的記憶?
“韓行矜?”老師又喊了一聲,才喚回了韓行矜的意識。
韓行矜趕緊道歉,“對不起老師,這里樂器實在太多了,有點震驚。”
大概老師也見怪不怪了,擺擺手示意她沒事,又問了一遍,“不會任何樂器?”
韓行矜不好意思地說:“小時候跟家里長輩學過二胡,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拉過了,也不記得什么了。”
這話也不算騙人,小時候是跟著老道士比劃過二胡,不過,老道士也不要求她什么,你想學我就教,不想學我也不勉強。
老道士活著的時候她還每周都練一練,學一學,后來老道士和道觀都沒了,二胡也沒了,她也再沒有碰過二胡了。
“怎么一直盯著鋼琴?想試試?”老師問。
鬼使神差地,韓行矜點了點頭。
“那就坐上試試。”
就想小孩子小時候挑樂器一樣,老師很寬容地讓人試試,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對什么感興趣呢。
基礎是一回事,天賦和興趣又是一回事。
雙手搭上黑白琴鍵,不用韓行矜動腦子,自然熟練流暢地彈奏了起來,一首《在湖上》悠揚輕快。
別說不抱任何希望的老師了,就是韓行矜也驚呆了,這大概也是原主就給她的肌肉記憶吧。
“真的沒學過?”老師又問。
韓行矜再說沒學過就有點過分了,“也是小時候學過,好多年沒彈了。”
老師點頭,“童子功可以,這是四級曲目,很不錯。”
“還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