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當年如果做了道侶,只怕重孫也有了吧。”老嫗輕輕將頭倚在于正淳的肩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她也明白,于正淳說的沒錯,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其實帶著這一身傷病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極大的幸運,如果不是心里的某個執念一直支撐著他,大概早就在某個普通的早上坐化了,更不會有今天的頓悟。
“其實,現在我們做道侶也不晚。”于正淳撓了撓頭,還是說出來心中所想,“這么大年紀了,我沒臉說這些事,要說你說。”老嫗并沒有反對,只是將這個無足輕重的問題丟給了于正淳,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這么說你同意了?”于正淳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不太真實,“一百年前我就同意了,可是某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死活不同意。”老嫗輕聲埋怨到,只是語氣中再也沒有了那份怨懟,未曾想,老來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