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紹允告辭后,琉璃也不跟小絮青苗她們閑逛了,回到清風閣發呆,想著月德村之事。
她萬萬沒想到月德村人那么敵視南宮弈,南宮弈卻在回來后上朝的第一天,便奏請皇上重查月德村之事。
別看他表面冷酷無情,卻是一位面冷心熱之人。面對村民們的誤解與謾罵,他仍然努力為他們脫罪,此等胸襟,放眼朝野能幾人?
斜陽西落,黑夜悄然覆蓋了天地,今天南宮弈回來的很晚。
吃飯的時候南宮弈對琉璃說“往后如果我回來的太晚,不要等我吃飯。”
琉璃對他笑道“我這么饞,你不要怕我餓肚子。”
南宮弈輕笑道“我常在外應酬,真的不要等。”
琉璃認真的想了一下,又笑道“好吧!如果你半夜不歸,我就不再等了。”
南宮弈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這小饞貓平常小吃多,也確實餓不著她,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低頭吃飯。
飯后,南宮弈習慣的要到書房看文案,琉璃叫住了他。
“聽聞今日你向父皇提重審月德村民罪民之事,可父皇卻讓你往后不要再提,可有此事?”琉璃輕輕的將話問了出來。
南宮弈點頭道“確有此事。”
琉璃繼續問“你一回來便為此事折騰,不怪月德村民那般待你?”
南宮弈清淡的臉上染了些波瀾“村民們恨我情有可原,可我不止為月德村民,更要揪出那讓村民們誤解我之人。”
“那人故意讓村民們誤解你,實在可惡。”琉璃忿忿的說,又關心的問“你可查出頭緒。”
南宮弈搖了搖頭,思索道“據多方得來的消息,都是村民們道聽途說,由此堅定了他們對我的恨意。此人故意誣陷,居心叵測,但隱藏極深。由劉監吏身上便可得知,此人身邊應當死士不少,要揪出來不是件易事。”
“那要怎么辦?”琉璃知道南宮弈這么說了,那定然是件難事。
“先為月德村民脫罪再查此人。”南宮弈不假思索的道。
琉璃想起皇帝不讓南宮弈提重審月德村之事,沮喪的道“父皇已經不讓你再提月德村之事,此事還有轉機嗎?”
“當然有。”南宮弈揚了揚長眉,自信的道“下朝后,我與父皇詳談良久,父皇跟我說了一件往事。”
“什么往事?”琉璃有些好奇的問。
南宮弈徐徐的道“我大天翔的天下,是我太爺爺那一代,與兩位結拜兄弟一起打下來的。戰爭中他們情如手足,不分彼此,但打下來的天下只能一人當皇帝,在誰坐在皇帝這個位子上,他們發生了分歧。”
琉璃恍然道“原來他們都想當皇帝,為此互相廝殺,最后你太爺爺贏了,坐上了皇帝的寶座。”
南宮弈淺笑著伸手揉了揉琉璃的頭發“璃璃想像力很豐富啊!”
琉璃愣了愣“難道不是嗎?”
南宮弈搖頭道“不是,他們互相推讓,都不肯坐那皇帝之位。我太爺爺推舉顧成當皇帝,這顧成便是你外太爺爺,顧成卻推舉我太爺爺當皇帝,另一位兄弟齊源卻堅持推舉顧成當皇。但顧成卻堅持不肯坐皇之位,后來在顧成的堅持之下,我太爺爺當了皇帝,齊源一氣之下,帶其部屬歸隱山林,這齊源就是月德村第一代村長方思源。”
琉璃聽了有些奇怪“看來皇上早已知曉月德村民是當初齊源與及部屬的后代吧?”
見南宮弈點頭,琉璃更加奇怪的問“既然祖上有這層關系,父皇不是更應該善待月德村民嗎?為何要讓他們成為罪民?”
南宮弈將目光拉遠,臉色有些復雜“先皇在我父皇即位之時,曾對他下了一道口諭,若月德村人稍有叛亂之心,必將重罰。此口諭為太爺爺臨終遺言,令歷任皇帝密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