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簡單,我跟顧升榮夫妻交流過。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家畜。”
“我看過他們的檔案,是在沖擊貴賓席失敗在淪落為家畜的。”
“是的,這說明,他們是有成為貴賓資格的人。您也清楚,列車上的貴賓是多么尊貴的存在。那份尊貴,是要用實力去換取的。”
喬巡踩著皮鞋,踏在略微粘稠的接到上,發出悶沉的聲音,
“我當然清楚。所以啊,我們這一趟只是去友好交流的,可不是放火。”
“跟家畜友好交流?”加拉赫皺起眉。
“你覺得有問題?”
“他們是家畜,我們的管理階級。人為什么要跟家畜友好交流?”
喬巡說:
“難不成你天天抽打牛羊,會讓他們長得更胖?”
“只是需要他們勞作。”
“是啊,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給辛勤勞作的耕牛一口嫩草。”
加拉赫不以為然。
但喬巡這份模糊的態度,讓她更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這位典長,貌似跟上一任典長有著顯著的差異。
流溢在他身上神秘的基因吸引力,有些讓加拉赫慌亂。
她真怕自己被亂掉分寸,于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說,我是顏控……我是顏控……
離開大平臺,到了家畜們居住的街道上,濃烈的混雜臭味兒挑戰著嗅覺的忍耐度。
“真如”之下,那些躲在遠處觀望的家畜們,一個接著一個被檢索出簡單的信息。
他覺得外面的人很難想象,進化者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凄慘的地步。在外面,就算是一個一階進化者,都是珍貴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但在海列上,只有家畜和非家畜的區別。
不管你是三階、四階還是多少,只要成為家畜,那就只能待在家畜區。除非,你強大到能直接顛覆列車的家畜制度。
竊竊私語,藏在暗處,如同夜里的老鼠啃噬家具。
街道兩旁搖搖欲墜的木樓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隨著喬巡和加拉赫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家畜冒頭,躲在遠處,以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他們。
“茫然……”
喬巡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表現。是茫然,而非恐懼,或者憎恨。
那么,他們發動暴亂的動力是什么呢?
總不會有暴動者帶著茫然的情緒走上街頭打砸燒搶吧。
踏踏踏踏——
腳步快速踩過積水的聲音響起,從一條小巷子里跑出來一個佝僂、瘦骨嶙峋的男人。頭發掉光了,牙齒也不剩幾顆,但面相也就才三十五歲左右。
“真如”根據他身體精神、污染以及符文能量細微的變化,檢索出相關信息。
這是一個在水場中勞作,因為直接接觸了一塊未清理干凈的攜帶污染變種的源金屬,導致遭到污染異化。對于這種情況,列車的處理方式很簡單,拔掉符文能量通道,阻止污染蔓延。
簡單說來,就是敲斷登神長階。
不過,列車的處理手段太過暴力,給他留下了不可逆的損傷——細胞污染性萎縮。
八星大介跑到喬巡兩人面前。他只夠到他們腰部。低著頭,不知是不敢,還是不能抬起頭直視。
他以一種畏畏縮縮,頓頓挫挫的聲音說:
“你……你們好,城堡里的人。請問,你們是要找顧升榮先生嗎?”
加拉赫質問,
“顧升榮為什么不親自過來迎接我們。”
喬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加拉赫立馬閉緊嘴,含胸縮脖。
喬巡又露出經典的阿伯特笑容,
“是的,你能帶我們去找他嗎?”
“當,當然可以。”
八星大介說完,轉過身,走進小巷。他實在是太瘦了,脊椎已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