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蒯琬眉毛挑了挑道:“本將只是在奉命保護他安全而已。”
蒯琬雖然不知道怎么抗疫賑災,但是卻知道張羨絕不能放出去。
至于多死多少人,他其實并不在乎。
反正瘟疫都是要死人的。
“是是,”那行軍主簿咧了咧嘴,繼續道:“這幾日張羨之子在外面嚷著見父親,均被軍兵攔下了,看樣子不讓他見,他會來鬧事。”
自從張羨被蒯琬關押之后,連家屬都見不到。
張羨有一子一女,自然前來廨舍尋找父親,可是均被蒯琬的軍兵攔住了。
“一眾手里有刀槍的軍士,還怕張家小子一個文弱書生了?”蒯琬冷聲笑了笑,抬頭想了想道:“尋幾個口風嚴的軍士,若張羨之子再來鬧事,就借機揍他一頓,只要別打死就行。
到時候本將會責罰那幾個行兇的軍兵,但是回去之后,本將會給他們補償。”
“諾!”主簿躬身退去。
……
呂布趙云跟隨張仲景一路南下,穿過荊州中北部便進入荊南四郡。
首先進入的武陵郡,太守為金旋,乃大漢名臣金日磾之后。
只不過三人并沒有去往武陵治所,他們奔馳到郡中,就感覺情形有些不對,眼見許多村落已經荒無人煙。
許多軍兵押著蓬頭垢面的百姓像押犯人一樣往圈禁之趕。
田野中,路兩旁,隨可見尸首沒人掩埋。
雖是這個寒冬時節,卻依然發出陣陣惡臭,一副十足的人間慘劇之相。
張仲景看到這情形,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死者隨便倒在路邊,即使沒有瘟疫,也會滋生其他病灶,張羨就是這么抗疫救災的?”
雖然蒯琬下過命令,所有發熱之人必須趕入圈禁之,所有死者必須焚燒挖坑掩埋,可是他自己都不重視,又怎能指望手底下的軍兵重視?
所以染病之后到處跑的大有人在,死了的人也隨隨便便扔在路邊,沒人收尸。
如此這瘟疫自然愈演愈烈。
路上,張仲景三人即使碰到百姓,也都雙眼無神,形同枯骨。
他們也曾路過許多圈禁,都面臨著缺醫少藥,方不對癥之難,只不過張仲景一行人卻沒有停留。
他作為下頂級的名醫,如今又的道“祖師”留下來的藥方,醫術又精進一步,自然能照顧圈禁之的百姓。
可是荊南四郡有近百個縣,近千個這樣的圈禁,他能親自照顧得了一個,卻不能照顧的了千個。
所以張仲景急需感到零陵,見到兄弟張羨,讓他指導張羨動用官府的力量來抗疫救災,如此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他們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武陵與長沙郡交接之,色已近昏。
三人趕了一的路,呂布趙云體力好,馬也不錯,自然身體無礙,但是張仲景歲數大了,馬又不好,只能找方暫時休息。
借著落日的余暉,遠遠就看見前面一個村落。
本來這個時辰,應當家家戶戶炊煙裊裊的生火做飯。
可是現今一眼望去,村子里卻是死一般的沉寂,甭說炊煙,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先去前面找個方休息一夜吧,”張仲景在馬上嘆息道:“再跑下去,老夫這把老骨頭還沒跑到零陵,就先顛散架了。”
呂布冷聲道:“要不是你非要離開許都,便沒有這番奔波了。”
“你眼中難道只有你女兒?”張仲景斜了呂布一眼,指著路旁的尸首道:“你呂溫侯也是征戰下之人,親看到這么多百姓遭疫而死,難道你就沒有生起一點惻隱之心?”
呂布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當初在丁府之中,他可以說為了救治女兒而扣下張仲景,不管這疫區的百姓死活。
可是親眼見到這白骨露于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