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呂布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小的玉佩,掛到女童胸前。
反正他的親女兒呂琦已經出嫁了,而且女婿實力強大,已經不需要他來照顧。
左右也閑來無事,他身前再無別的子嗣,所以把這義女撫養長大,也許能找回印象中女兒缺失的童年。
“謝謝父親,”女童又乖巧的跪磕頭。
她們母女顯然不知道呂布是誰,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她們只是覺得找到個托付之人,能讓小鈴鐺活下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呂某把鈴鐺帶走,你怎么辦?”呂布問那婦人道。
“求父親把母親也一起帶走,”小鈴鐺脆生生的哀求,她還小,體會不到這句話里面的曖昧。
好似這婦人也要跟了呂布一般。
婦人臉色一紅,低頭道:“先生不用替妾身著想,只要先生能照顧得了鈴鐺,把她撫養長大,妾身已經心滿意足了。”
“嗯,”呂布沉思了片刻道:“我等要去往零陵,帶上你的確不便。
不過你可以去往許都,找到一座姓丁的府邸,就說是呂布讓你去的,自然會有人收留你。
反正很快呂某也會帶鈴鐺回去。”
“多謝先生,”婦人沒想到呂布竟然連她也收留了,自然感激的不知所以。
一宿無話。
第二日,三人就要啟程。
呂布拉著小鈴鐺往外走,女童雖然只有七歲,但是卻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離開母親也并不像一般孩童那么哭鬧,只是幾步一回頭的看。
她的母親站在茅草屋門口,倒是忍不住眼淚簌簌流下來。
畢竟這一別,有可能是永別。
見小鈴鐺手里捧著一盆花,呂布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母親給女兒種的萱草,女兒想帶著它好不好,只要女兒看到它,就像看到了母親一樣。”
萱草,又名忘憂草,俗名花菜,既可入藥,又是代表母親的花草。
呂布慈祥的摸了摸女童的腦袋,柔聲道:“當然可以。”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竟然能跟慈祥沾邊兒,這雙沾染了無數人鮮血的手,摸女兒的腦袋竟然毫無違和感。
父女二人來到赤兔跟前,小鈴鐺看著那馬贊道:“父親這紅色的馬真好看。”
赤兔有靈性,伸出舌頭舔了舔小鈴鐺的手。
呂布先把女兒抱到馬上,然后他再上馬,雙腿一夾馬腹,赤兔像箭一般的飛出去,小鈴鐺嚇得尖叫了一聲,赤兔立即放緩了速度,跑的平緩了許多。
在后面的張仲景對趙云悄悄的笑道:“想不到呂溫侯還有此等俠義心腸,看來下人對他那些傳言,是有些誤會了。”
趙云笑笑沒有答話。
其實他知道,那些對呂布刻薄寡恩,反復無常的傳言,一點都沒錯。
只不過人都有兩面,呂布固然對普通人多疑刻薄、兇狠殘暴,但是只要讓呂布認定為家人,便立即展現出鐵骨柔情的一面。
經過這小小的波折,三人繼續踏上南下之路……
……
零陵城,太守府門前的主街。
雖然因為瘟疫的緣故,街上冷清了不少。
但畢竟是一郡治所,依然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以及毫無生機的店鋪開張。
突然,遠處緩緩走來一個盛裝少女,身后跟著兩個女婢。
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白皙,容貌秀麗。
身著淡藍色長裙,袖口繡著大紅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幾片祥云。
下擺一排藍色的海水云圖,胸前是寬片淡色的錦緞裹胸,襯托出婀娜誘人的身材。
只看這女子的架勢,便知道她定然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小娘。
只見那少女蓮步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