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于是劉大炮就這樣在牢里,第一次見到了于成龍。
只見此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身材削瘦,一張國字臉正在盤腿坐著閉目養(yǎng)神,見劉大炮來了居然都沒把眼睛睜開。
劉大炮只好率先開口道:“于大人,這是干什么,都是一場誤會,這樣,看我的面子,今天就先這樣算了,好不好?韋姨啊,我看今天晚上,就在你的麗春院,擺幾桌酒水,將這潮州府官面上的和民間有頭有臉的人都給請來,你給于大人親自斟酒賠個罪,再賠個禮。”
于成龍聞言緩緩地睜開眼,道:“劉中堂今日來得正好,本官今天新官上任,就是吃個飯的功夫,就被這伙賊人綁架至此處,綁架,拘禁朝廷命官,中堂,我以為,這伙賊人分明已有了謀逆之舉,還請中堂命人將其拿下,交由邢臺及刑部議罪。”
“于大人這就是純粹找茬了,這樣,你先出來,和我回府上敘話,有什么要求你一條一條的提,咱們商量著辦,這總行吧,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讓你滿意,總不能你今晚上就住這兒吧,你堂堂朝廷命官,這樣好看么?傳出去讓市井百姓知道,損得不止是韋姨的顏面,你的顏面又要往哪里放,咱們潮州總管衙門的臉面又往哪放?出來。”
“要下官出去也可以”卻是一指韋春花道:“她得進來。”
韋春花一聽這話臉色立時就變了,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于成龍什么情況啊,大家不認(rèn)不識的,一場誤會,自己歉也道了,頭都磕了,怎么就沒完沒了,這是真要往死里整她?
這韋春花也是市井底層混上來的,見軟的不行,劉大炮出面了還是不行,卻是當(dāng)即就決定來硬的,袖子一挽,怒道:“姓于的你今天非要跟老娘杠上是吧,你堂堂三品大員吃飯不給錢我抓你是天經(jīng)地義,我抓你怎么了,給臉不要臉,來啊,我韋春花什么沒見過,告訴你我不怕你!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吃什么長大的。”
說著,就見韋春花抄起大棒子就要削他。
劉大炮見狀趕緊抱住了韋春花阻攔,同時心里還真有點小怕怕,萬一這韋春花真把人給打死打壞,自己怕是真就要先于三藩扯旗造反了,還準(zhǔn)備個屁。
口中對于成龍道:“于成龍,差不多得了,韋夫人的兒子是正黃旗都統(tǒng)韋小寶,你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來,你怎么和韋都統(tǒng)交代?”
說著,還一個勁的給韋春花使眼色。
韋春花見狀,哎呦一聲,棍子一扔,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哎呦我這個心吶~,哎呦~哎呦我頭好暈啊~我快要被這王八蛋給氣死了啊。”
于成龍見狀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道:“韋都統(tǒng)是正黃旗的副都統(tǒng),管不著我一介漢官,中堂,我卻是正想要問你一問,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官,還是商,還是匪?”
“你待如何?”
“若他是官,就請中堂大人拿出正式的公文官印出來,如此,于某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若他是商,我朝規(guī)定商人不得穿綾羅綢緞,還請大人替他換一身衣裳,留在牢獄之中,交由有司議罪,若他是匪,那就更簡單了,請大人以謀逆之名殺之,以儆效尤。”
劉大炮聞言嘆息一聲,雖是被這于成龍的軟硬不吃而感覺惱火,卻也不得不在他身邊坐下,解釋道:“澄海城從無到有發(fā)展的實在太快,外地人口太多,這才不得已組建了這城管衙門,收錢花錢,往來都有賬目,隸屬于咱們總管衙門之下,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還請你理解。”
“我理解不了,維護治安,那是縣衙的差事,中堂大人既成立了這個城管衙門,那還要縣衙做什么?”
“縣衙才幾個捕快,如今這澄海城城中常住的居民百姓大概有四五十萬之間,幾乎都是外來的外地人,這本就不是一個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