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
秦路根據這個詞,腦袋里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
一個是穿著整潔的衣服,身披斗篷,然后拿著一根木杖高喊“阿瓦達啃大瓜”的。
一種則是穿的邋邋遢遢,到處都是縫縫補補的破補丁,然后喜歡在頭發上,身上,掛滿了各種叮叮哐哐珠串,赤手赤腳再拄根杖,這個片場完了之后,下一場馬上就能演丐幫弟子的那種。
而很快,當秦路他們被領到一個裝飾最為富麗(相對而言),在寶石鑲串的珠簾后一個金蒲團上看到大巫師本巫的時候,秦路就知道是后者。
這是一個看不出多少歲的老太婆,穿戴著丈青色鑲滿金屬綴片的服飾,她的手腳腕特別細,細的就跟個毛竹竿一樣,充滿褶皺的皮膚猶如一具干尸,蜷縮在光線照射不到的陰影里。
秦路現在,也算是對這種恐怖東西有些免疫力的。
但是看到那雙在黑暗中簌簌發光,漆黑的眼睛,秦路還是感覺到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這種恐怖的意義它不同于在蝕災里面,單純的讓人感到不適。
你仿佛你看到一只小強,順著你的拖鞋停在了你的腳指頭上一樣。
當然,秦路現在肯定不能一鞋幫子呼到對方的臉上。
反而得像帶著他們進入這個小隔間的村民一樣,恭敬地向大巫師行禮。
秦路一行人明顯都是不怎么愿意的,但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們。
“他們這是在催咱們行禮。”謝翻譯頗有見地地說道。
“行吧。”季平雙手合什地說了一聲薩瓦迪卡。
秦路則跟著點頭說了聲哈啦休。
只有謝翻譯是正兒八經地用雨國話替他們一行做了介紹。
“尊敬的大巫師,我們是蜘蛛之巢前來調查瓦爾里鎮消失的事情,希望您能夠給予一些指示。”
老巫婆盤坐在金線編織的蒲團上,面前放著一個香爐,爐子里緩緩地飄浮著青煙。
她的嘴唇扇動了幾下,感覺像是說了些什么,但是在場的人全員懵逼地看向了翻譯。
謝翻譯是一頭的黑線:“我是懂雨國話不假,但我讀不懂唇語啊。”
好在這會,邊上有人跪伏在了老巫婆的面前,把耳朵貼到了她的嘴邊,轉述道:“大巫祭說了,這是神明降下的天罰,凡人是不可僭越,希望你們耗子尾汁。”
季平聽完,看了看周圍房間里的裝飾,那種喜歡鑲金帶銀,堆砌寶石的粗獷風格,讓他的下一句話變成了:“問問她看,情報要多少錢?”
謝翻譯面無表情地用雨國話說了一遍,那邊的老巫婆又喃喃地扇動了一陣嘴唇。
“大巫祭說了,這事不是依靠錢來衡量的,主要是誠意。”
“那問她十五萬華幣夠不夠誠意”
“大巫祭說至少得五十萬,才愿意施一次法,她這些都是要折損壽命的。”翻譯完這句話的謝翻譯自己先繃不住了,后面跟了一句國罵。
但季平卻很爽快:“給錢。”
不過五十萬華幣不是小數目,要銀行轉賬的話這村子肯定行不通,得去城里。
就在秦路覺得這事還得再拖一陣的時候,結果那老巫婆熟練地從身后摸出來一個二維碼。
“……”
在場的人一陣沉默,最后以季平平靜的一句“掃給她”作為結束。
蜘蛛之巢財大氣粗,上次來找秦路的哼哈二將,其實只是組織里普通的后勤人員,但他們都掛著秦路難以企及的大公司經理的名號,經濟實力可見一斑。
所以雖然謝翻譯錢付錢付的很不爽,但錢真的不是什么問題。
關鍵是這錢付了之后,能不能真的收獲到什么效果。
在謝翻譯付了錢之后,那個服侍他的侍者用手機確認了錢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