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建恍然大悟,深深一鞠躬:“原來客人對三文魚壽司的禁忌就是三文魚壽司本身啊!”
林漸也深深一鞠躬:“告訴我米飯在哪里,我自己去盛!”
清水建告訴林漸電飯煲的位置,還堅持要用自己的雙手幫林漸捏一下。
“捏什么?”
“捏米飯。”
“米飯為什么要捏?”
“好的壽司關(guān)鍵不在魚,而在飯。我苦練本手返十五年,也只能勉強練到本手返兩手的境界。也就是捏兩次成型。捏好的米飯外緊內(nèi)松,拿筷子夾時,整個成團,入口后,卻突然迸裂溢出,好像拉稀。客人。請一定要讓我給你捏。”
林漸伸出手,捏成一個拳頭,指節(jié)咯咯作響,打消了清水建的念頭,自己飛奔去廚房,連吃了兩碗白米飯,總算解了餓。
為了解氣,還多吃了半碗。肚子撐得不行。
林漸扶著墻出來,雖然肚子有點難受,但總體上還是開心的。
然后他看到了玉虛。
玉虛和張另解坐在一個長桌旁,正在吃早飯。
長桌上擺滿了盤子,中間還眾星拱月般放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海鮮鍋。
張另解殷勤地介紹:“這是驢肉火燒,這是酸菜魚,這是烤肉串,都很辣,你要吃哪個?”
玉虛看到林漸,招手叫他過來一起吃。
張另解微笑,“這么巧,一起啊。”
林漸糾結(jié)地看那一桌菜,深恨自己剛才多吃的那半碗米飯,現(xiàn)在是心有力而胃不足。
他嘆口氣走了,去甲板上吹風(fēng)。
倪重山還在,桌子上還多了一盤壽司。
倪重山告訴林漸,在他去吃白米飯的時候,清水建釣了好幾條三文魚上來,用上本手返的絕技,捏了一盤三文魚的壽司。
“你要不要再吃一點?”
“不用了。”
林漸看壽司看了好久,壽司還是一個都沒少,他問倪重山:“你不吃嗎?”
倪重山說:“等我爸過來吃。”
這時甲板上響起輪椅的聲音。
一個女人推著倪萬里出來。
倪重山站起來,接過倪萬里,推他到桌邊坐下,然后喂他吃壽司。
倪萬里吃得很慢,嘴巴張得也很小。
倪重山?jīng)]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把壽司掰碎了喂。
“客人,看到?jīng)]?也只有我捏的壽司才能形散神不散,掰碎后還保留米飯的香味和三文魚的鮮美滑膩,那種味道的層次感,隨著咀嚼的深入,依次爆發(fā)出來,好像拉稀……”
林漸不想跟清水建討論拉稀的問題,就問:“倪先生都是喂他爸吃早飯的嗎?”
剛才推輪椅的女人說:“是啊。倪總可是公認的大孝子呢。”
女人自我介紹,說是倪萬里的護士白媛麗。當(dāng)初應(yīng)聘時,說好的工作內(nèi)容是照顧倪萬里的起居飲食,沒想到開始工作后,倪重山包辦了大部分活,根本不讓她插手。這讓她拿工資拿得很心虛。幾次向倪重山建議,是不是可以多安排一些工作給她做,比如兼職倪重山的秘書之類的。
“倪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完美的男人。他身高1米99,孔武有力,又溫柔體貼。果斷堅毅,又思維慎密。他沒有一個缺點,能滿足所有女人的幻想。”
“是的。倪總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能體會我本手返拉稀感的男人……”
林漸趕忙示意白媛麗多說一點關(guān)于倪總的事,好讓清水建閉嘴。
這時倪重山正拿紙巾擦掉倪萬里嘴邊的一粒米,白媛麗眼里的憧憬更多了,卻又迅速暗淡下去,“可惜他不是個適合結(jié)婚的對象。”
“為什么?”林漸問。
“倪總交過一個女朋友,聽說都快結(jié)婚了,最后還是分手。原因嘛,男人太完美,壓力太大,堅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