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被你一個小孩子發現了?當時,他就在裴旻房中的那根橫梁上,看著你拜完師。這件事,裴旻也知道。”
“師傅為何不揭穿他?”
“他對你有沒有惡意,為何要揭穿。”
“也是……”
福伯又嘆了口氣,“血衣堂有一秘術,相傳是當年孫廣陵當年刺殺西域一小國王子時得來的,名為沸血功,是燃燒壽元來增強功力修為的武學,只因此法有損壽元,修煉者沒有人能活過十年,且死相凄慘,便被血衣堂列為禁術。張思遠為了突破一品,便修練了此功。”
“少爺你經常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喝酒,那也是沒有辦法。修煉了沸血功,張思遠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除了藥物,便只能靠喝酒來麻醉自己,要知道,他從前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卻是最討厭喝酒的。”福伯苦笑道。
“也就是說,他活不過十年了嗎?”李心安顫抖著聲線,問道。
“七年!原本還有七年可活,只是褚贏生這么一來……最多只有三年了。”
李心安坐直身子,想要下床,福伯急忙扶住他,一摸身子,已經是滾燙了,當下便說道:“少爺,不能再拖了,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福伯轉過頭,喝道:“吳鄉,還不快去叫大夫!”
吳鄉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門,福伯看著李心安,眼里流露出寵溺的光芒,“好孩子,血衣堂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張思遠那老家伙會處理好的。”
“福伯,你告訴我,為什么你們可以為了我做出那么多。”李心安躺在床上,兩只已經燒的通紅的眼睛正用力的睜開。
“你外公是我們幾十年的兄弟,你母親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早就是我們的女兒了。現在又到了你,我們兩個老家伙的所有寄托,就都在你身上了。”
福伯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和藹笑意,眉眼都彎成了月牙,“張思遠那老東西怕是不行了,我可得好好活著,看著你長大,娶妻,生子,嘿嘿,到了下面,跟他們兩個老家伙炫耀去!”
“是嗎,那您可得……說話……算數……”
一股恐怖的倦意徹底占據了李心安的腦海,他現在只想睡一覺,什么都不管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