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回到去當然是大吹法螺的,將他龍體一震懾得陶諧磕頭求饒的場面很是吹了好些天,不但在內待面前大講特講,還給三位美少女深入淺出的演了好幾個來回。
得符合人設不是,反正陶諧也不敢說出來。
其實是想驗證一下升級后的昏君系統,果然很令人絕望,哪怕占三美的便宜也沒有叮一聲。
而且讓高鳳給錢寧報銷時朱厚照還有些心疼,因為管錢的高鳳說朱厚照名下的資產并不厚,也就只有個十來萬兩銀子,還算上了變現的六千鹽引。
別以為十來萬兩很多,這包含了宮中所有的費用開支,在下一次內承運庫補上缺額前,這筆錢得花過年。
怎么花這么多?從王岳三人那里搞來的那筆是修豹房的???,六千鹽引兌出來的錢張太后要走了十萬兩修繕慈寧宮,再加上填一下欠賬,轉個身又沒了。
沒錢啊,兜里不響心慌慌,怪不得原身要派出一幫太監滿天下搜刮。
這也更加深了朱厚照對韓文的憤恨,把手伸到朕的錢袋里來了,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啊,得干他!
但具體怎么做朱厚照又束手無策,漫說抓在手上的韓文的把柄還不足以扳倒他,就算是能動韓文了,打了一個也會扯出一窩。
一有些響動,那些朝臣們肯定一窩蜂一擁而上,到時又是一輪亂戰,不好弄啊。
至于別的路子,暫時手伸不出去夠不著,借著劉瑾他們來斂財,十塊都不定有一塊錢進自己的腰包,費那勁掙氣受,劃不來。
看來還得在挖出的線索下面繼續掏摸,從外圍做起,一點點削掉表皮,削多了就觸及核心了。
這樣的辦法雖然笨,但很保險,陶諧底子還算干凈,可誰敢保證別的大臣就干凈了。
這些人全是讓別人往上沖,自己站在后頭撿好處的主,士大夫階層的這點自私的尿性朱厚照清楚著呢。
狐貍偷雞,一只一只來,萬一抓到一兩只肥豬,這個年就好過了。
朱厚照把目標瞄到了張家。
王鐘英讓朱厚照緩和與張太后的緊張關系,他聽進去了,不管是送鄭金蓮出宮,還是接下來謀劃收權,都要過張太后那關。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撈好處,就得劃拉好處出去。
朱厚照想到的辦法是走張家的門路,拉著張太后的兩個弟弟一起干,槽友們早就幫朱厚照分析得門清了,張太后的罩門在這里。
朱厚照決定跟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侯張延齡化敵為友,畫個餅來勾引他們。
這樣在名聲上好聽、面子上好看,先撈后洗,實惠。
對于這倆兄弟朱厚照也清楚,啥也別說,銀子嘩嘩的,此二人屬貅貔,只會吃,不會吐,只記吃,不記打。
反正朱厚照給不給張氏兄弟都會想辦法自己搶,還不如一次過喂飽他們,讓這倆少禍禍為好。
而且朱厚照準備劃出去的利益只是在名義上屬于自己,實際卻掌握在戶部的手里。
陶諧說根子出在鹽場改造上,朱厚照就打算摸一摸戶部的錢袋子,看看能不能偷襲一把。
至于后續的麻煩,都推到張氏兄弟頭上,讓張太后和朝臣們掰扯去,正好分化瓦解他們的同盟。
他準備把張氏兄弟在長蘆鹽場的鹽引份額由虛轉實。
鹽引就是食鹽的購買憑證,憑著鹽引可以在官辦鹽場以官價提貨。
張鶴齡和張延齡這兩個便宜舅舅在孝宗還在位時就謀劃長蘆鹽余,也就是字面意義上官鹽賣不完的那部分。
實際操作起來不是如此,兩人丈著國舅的身份,哪會吃別人剩下的,都是直接上手搶頭等貨。
官鹽也不是全都有朝廷一手包辦,真正生產食鹽的是灶戶,鹽監只是將指標往下壓,規定灶戶每年上交多少定額,超出定額的部分算鹽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