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親。往后蓉哥兒合該叫我為舅哥才是,今兒初次見面也沒帶禮物,帶你到漕運部院找場子去如何?”
段玉拉開他道:“蓉哥兒莫聽這渾人的,漕運總督到底是二品上官,官職上比咱們高了些。方才那人也沒答是他們總督指派的,不過威脅一句,今兒夜里找上兩個兄弟將剛剛那混球綁了,打斷三條腿以示懲戒便好。”
這尼瑪都是什么人啊。
段玉見了渃哥兒,明顯身上氣質(zhì)都變了,像是發(fā)生了某種化學(xué)反應(yīng)。蓉哥兒道:“不必了罷,咱們這樣做倒不像是個侍衛(wèi)了,像山里土匪。”
渃哥兒哈哈大笑一聲:“咱不就是土匪?他奶奶的,老子在漠南威風(fēng)的時候,哪個敢這樣對咱說話。蓉哥兒要學(xué)著點,遇上這樣的家伙,直接大耳刮子抽他。有什么事情,兄弟們一起擔(dān)著。”
段玉興奮道:“是極是極,反正是對方先挑的事情。就算十三爺怪罪,也怪不到咱們頭上來。真要是被尋上理虧了,頂不過讓渃哥兒去頂罪。反正當(dāng)今和十三爺也不會拿他如何。”
“呸……”
賈蓉道:“今兒的事情,暫且放過罷,咱們還是處置了洪澤湖險情要緊。”
段玉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治水大家了?咱們是侍衛(wèi),做的是護(hù)了十三爺周全,偶爾做些跑腿的差事。”
“蓉哥兒與你這粗人不同,你懂什么。”渃哥兒對著段玉翻一白眼,道“蓉哥兒心細(xì),又滿肚子的才識,哪是你能比的。蓉哥兒放心計算,遇上難處,盡管同舅哥說。淮揚兩地就沒咱辦不了的事情。”
蓉哥兒笑道:“其實……咱也是粗人,很粗的那種。”
“嗯?”段玉疑惑。
“嗯?”渃哥兒愣神片刻。隨即懂了,哈哈大笑,大力拍著蓉哥兒肩背。笑道:“粗人,咱們都是粗人。你這性子,咱是越來越喜歡了。”
賈蓉差點被他拍過氣,這家伙怎么和段玉一樣,不知道收力。要把人打死去!
“好說好說,舅哥,手上輕些才是。”蓉哥兒苦笑道,以往都是別人讓他輕點,如今竟然也有自己讓別人輕點的時候。
唉……
真特么痛。
渃哥兒道:“他娘的,好不容易遇上個對味的兄弟,越想越氣。不行,今兒怎么也得找上剛剛那混球給蓉哥兒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