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鄭氏四代目
這些法國耶穌會教士們除了一個是修辭學院士之外,其他無一例外都是自然科學的院士,每一個都精通某一個或幾個自然學科。
由此也可以看出路易十四這是走心了。
鄭克臧分批接見了這些法國客人們。
他特意將軍學火炮教官修德禮拉來作陪。
精通漢語的修德禮承擔了翻譯的職責,能夠用法語進行交流想必這些客人會感覺更自在。
“尊敬的延平王殿下,請允許我代表教會向您表示敬意。”
鄭克臧第一批接見的法國客人自然便是這些耶穌會的修士們,約阿希姆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對鄭克臧表達了問候。
“十分歡迎諸位來我東寧,本王聽聞爾等不遠萬里而來,乃是為了參拜我大明皇帝?果然西教義士也!”
聽見鄭克臧的話,約阿希姆的臉上稍稍有些尷尬,他在這段時間已經搞清楚了明與清的分別。
他并非對大明一無所知,得益于永歷朝教士卜彌格在法國出版的《中國皇室皈依略記》一書,約阿希姆對明清戰爭這段舊事是知道的。
他只是被東印度公司報告中提到的中國叛軍一詞所誤導,并不知道所謂的叛軍實際上是明朝余部。
搞清楚形勢后,他怕直接要求前往清國會觸怒這位友善好客的少年君主,只好委婉地說道:
“能瞻仰貴國皇帝御座是我們的榮幸,瞻仰之后還請殿下放我等歸去。”
鄭克臧呵呵一笑沒有接話轉而說起了永歷皇帝的舊事,“先皇對貴教十分尊重,不僅如此,先皇后、先太子等諸多勛貴宗戚皆入了貴教,當初卜彌格教士奉命出使歐洲面見教皇求援,可惜最后未能獲取援助。”
說到這一段往事,鄭克臧就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這其實不過就是永歷皇帝想要借助洋人的力量罷了,只能說是一次走投無路下的胡亂嘗試,指望教皇和天主拯救大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雖然心中對永歷皇帝的做法很是鄙夷,但這不妨礙他將此話題作為拉攏這些傳教士的絕妙切入點。
如之前所說,通過卜彌格的書,約阿希姆清楚皇室皈依這件舊事。
但南明使者向教會求援一事是教會中的絕密事件,約阿希姆不知緣由,聞言大驚道:“不知道貴國竟與教會還有著這一段淵源。”
鄭克臧繼續引誘道:“便是先曾祖也曾是貴教中人,當年曾在澳門受洗入教。”
聽到這里約阿希姆大概明白了鄭克臧的意思,他試探地問道:“不知殿下對教會是什么態度?”
鄭克臧心中對天主教會自然是沒有好感的,聽見這話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作評價,轉移話題道:
“諸位的目的我也清楚,也罷,我就挑明了說,我大明與偽清是世敵,諸位想去廣州那是絕無可能的,便先在東寧安心住下吧。”
“諸位遠來中華,左右不過是為了傳教,我聽聞諸位皆是博學之人,在此地為我東寧做出貢獻,本王也會為爾等傳教開方便之門。”
約阿希姆面色一變,語氣帶上了懇求意味道:“殿下,我不敢隱瞞,其實我們這一行的目的并非只是為了傳教,還身負法國路易國王接觸中國皇帝的命令。”
鄭克臧抬手打斷了對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可以讓來往東寧的歐洲商船送信回法國,告訴你們的國王,南中國海是我鄭氏的,此路不通!”
他說完后冷著臉喝令鑾儀衛送客,在強壯的鑾儀衛侍衛面前,眾傳教士唉聲嘆氣地退下。
將傳教士們強硬斥退后,鄭克臧開始接見第二批法國客人,這次接見的氣氛明顯融洽了很多。
茹爾丹的商業代表格爾羅薩是一個典型的商人,面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諸色人物,他總是不介意卑躬屈膝。
格爾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