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與套虜交鋒也好,越境巡游也罷,無非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我們要時刻心懷忠君報國之心,護衛華夏之念,眼下這套虜對咱們來說是麻煩,但是將來等咱們回過元氣來,小小套虜又算什么呢?”
“諸位且看看。”李自成昂然道:“適才,大家說的那么豪情萬丈,可說到底還不如我一個小小的百戶有見識。咱們到底什么情況,誰不清楚,要是真有本事,怎么會去做屯田千戶?但做了屯田千戶,就能忘記自己的軍人身份嗎?”
“千戶謬贊了。”楚行苦笑著說道:“我想劉千戶肯定也是這般想的,只是我等愚鈍,沒明白其中的深意罷了。”
在一旁無比尷尬的劉公子,忽然覺得這個年輕的小百戶看起來格外的順眼。
當下,劉公子哈哈大笑起來,此時劉公子神情逐漸昂揚道:“我何嘗不知道,眼下的我們只是屯屯田而已,如何是套虜的對手?但有沒有實力是一回事兒,敢不敢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告訴諸位袍澤,莫忘護國之志罷了。”
眾人紛紛稱是。
當然,回到眼前,既然已經抵達了紅鹽池,難免眾人就提起了明憲宗年間的紅鹽池之戰,大家的情緒也不由的高漲起來,畢竟紅鹽池之戰,是大明少有的出塞作戰的大勝。
眾人談天說地,紙上談兵,興致高昂,仿佛他們都不是什么屯田千戶,而是一鎮總兵,領著千軍萬馬馳騁在疆場之上,已經將煩惱了大明二百余年的套虜,彈指間給消滅干凈了。
而就在此時,田見秀忽然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來到楚行身邊兒,輕聲看了眼,楚行明白,暫時離開了這大型吹噓現場。
他其實挺理解這些年輕人的。
年輕人在一起,討論的無非就是兩件事情,軍國大事和感情大事。
“老田,有事兒?”楚行對田見秀問道。
“趙甲,還不見過千戶。”
眼前跟著田見秀的少年,連忙上前見禮,楚行大體知道,這少年是田見秀的家仆,但并沒有溝通過,看著眼前木訥的少年上前行禮,楚行很是客氣的攙扶起了他。
田見秀說道:“趙甲是板升城那邊兒的漢人,當初被仇人追殺,流落到了安塞,被我所救,算是我的家仆。我想讓他去板升城看看,一來看看家人還在不在,二來幫咱們千戶所尋找一些機會,畢竟咱們雖然有銀子,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嗯。”楚行點了點頭,他沒想到,田見秀這么快便進入了狀態,當下給了田見秀一個鼓勵的笑意,又看向了趙甲說道:“孩子,你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