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公子,我對你沒有意見,只是你的這個弟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像不像話還輪不到你們來說,”周京惟金絲眼鏡后的眸子寒芒一瞬,耐心告罄:“最后問一次,我弟人呢?”
他的神色沒有半點起伏,顯而易見,喬父的這些說辭沒有讓他產(chǎn)生半分漣漪。
喬凈雪是知道周京惟有多冷血的,也有幸領(lǐng)教過一二。
她在事態(tài)變得不好收場之前,緩緩起身,委委屈屈開口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斯珩去了哪個房間,我們一起上去找找吧。”
周京惟目光平靜的看著喬凈雪,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分相信,語調(diào)平靜:“帶路吧。”
簡直是聽不出半分尊重之意。
喬凈雪又想起了周京惟潑在自己臉上的那杯水。
她略感屈辱的咬了咬牙,才讓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猙獰,柔順無辜的開口:“大哥,您隨我過來。”
喬家老宅是多年前裝潢的了,剛剛走上二樓,就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年代感。
周京惟跟在喬凈雪的身后,看見后者依次打開兩側(cè)的房門,并探頭看進去。
“我弟弟一個人上來的?”
“嗯...”喬凈雪將第一間房間的門關(guān)上,語氣為難的說:“我本來想要跟上來的,可是...可是斯珩喝醉以后情緒很不受控,還...還打了我。”
她說這話,眼角噙著淚珠,柔弱的偏過臉去,露出紅腫的面容。
周京惟不是沒有看過女人在自己面前做戲,但是喬凈雪這么演技精湛的,也是少有。
只是如今是在喬家的地盤上,周斯珩還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狀態(tài),他的確被動,也不好說什么。
而喬凈雪已經(jīng)打開了第二扇門。
又是空無一人。
周京惟不說話,只是跟在她身后。
喬凈雪小聲的啜泣著,如泣如訴:“斯珩究竟是去哪個房間了...”
她看起來很心急,很像一個忍辱負重,關(guān)心丈夫的好妻子。
兩人就這么走到了最后幾個房間前。
在周京惟看不見的地方,喬凈雪眼中興奮簡直是要流露殆盡。
只要今晚過了,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再也不會這么被動了!
倒數(shù)第二間房間,喬凈雪推開門走進去,如愿看見了正躺在床上沉睡的容翠。
地上是散亂的衣物,周斯珩的西裝外套還在地上。
容翠的身側(cè)有隆起的痕跡,很顯然,周斯珩就睡在那里。
“斯珩...”喬凈雪的聲音都在顫抖,分貝卻大得不得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這種事!”
周京惟上前一步,走到了喬凈雪的身側(cè)。
里面的氣氛,真是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捉奸在床了。
周京惟挑了挑眉。
他神情慵懶的看著地上的衣物,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道:“喬凈雪,這件事很光彩嗎?你這么大聲,是想把所有人都招來?”
喬凈雪被說中了心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
而喬父喬母已經(jīng)聞聲上來了。
喬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正怯生生的往這邊看。
而喬凈雪余光看見他們已經(jīng)上來了,便直接沿著門沿,緩緩癱軟在了地上。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喬父的聲音聽起來震怒不已。
“爸...爸,我該怎么辦?”喬凈雪通紅著眼睛抬起頭,語氣更咽:“斯珩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他怎么可以!”
“周大少爺,你覺得這件事要怎么處理才好?”喬父臉色鐵青的看向周京惟,模樣像極了一個為了兒女而操勞的父親:“你們周家必須給我和我女兒一個交代!”
周京惟笑意斯文清淡,只是語氣冷漠:“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