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里, 有隱忍的喘息聲響起。
屋子的門窗卻緊閉著,一點光亮都透不進來。
千河汗岑岑的靠坐在墻壁旁, 雙眼緊閉,眉宇卻緊緊的蹙起。
他的手沒入蓋到腰間的被子里。
他不是沒有欲望。
往日他閉上眼, 臆想里的周瑯也不過是靠在他的身邊,用手替他紓解,今日他一閉上眼,眼前浮現的卻都是剛才周瑯在那黑暗里回過頭來的場景。
顫抖的雙腿,掉在腳邊的雪白褻褲……
他仿佛覺得這一回是自己壓著他。
壓著那個在他們面前總是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傲慢面孔,但其實也會心甘情愿的伏身在桌上,心甘情愿的分開雙腿, 心甘情愿的被人占有的人。
呼吸變的滾燙。
他不恥千葉, 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千葉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千葉是真的去做,他卻是藏在暗處臆想。
一樣的可恥。
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啊。
他已經很努力的自律了, 那個人卻還是拼命撩撥著他。男子喜愛女色風流浪蕩不是錯, 那在男人身下張開腿又是什么呢?
臆想里一直衣衫整齊的周瑯忽然在黑暗中解開衣裳,貼著他的腿根露出那引誘人的笑容來。
千河忽然咬緊了牙關。
在將軍府里見到周瑯傷處的一幕和今日周瑯被壓在身下打開雙腿的一幕重合,而后變成那咕啾咕啾的拍打聲和喘息聲。趴在桌子上的周瑯轉過頭來,吐出唇齒的原本是呵斥,他重重撞了一下,那呵斥就變成了凌亂而狼狽的喘息。
黑暗里是安靜的,安靜的只有千河一個人的喘息。
但他閉上眼, 卻又能聽到另外一個人細弱的哭腔。
真是的,如果只是喜歡勾引女人,那么就不要對著男人張開雙腿啊——既然張開了雙腿,就要好好接受懲罰。
黑暗里沉濁的喘息忽然被掐斷。
被子里的手伸了出來,黏膩的東西沾滿了手掌。
……
周瑯帶上房門出來,面頰還微微泛著薄紅的顏色。
長青本來還想與他說話,但見到他這幅模樣,又覺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周瑯問。
長青只做沒聽見,沉默的在前面帶路。周瑯皺了皺眉,沒有再問。
到令狐胤那里的時候,令狐胤挑著燭火在看面前擺著的棋局。
“周弟過來了。”令狐胤看到面前的影子,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來,幫我看看這一子該落在哪里。”
周瑯走過去看了一眼,已經是一場死局了,“哥哥這么晚叫我過來,我還以為是有什么急事。”
“沒什么急事,只是睡不著。”令狐胤將手中的棋子遞給周瑯。
周瑯接了棋子,卻也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周弟坐下來,慢慢想。”令狐胤說。
周瑯現在哪里敢坐,聽令狐胤說就推辭,“我站著就好了。”
令狐胤也沒有強求,只垂眼看面前的棋局。
周瑯看了幾處可以落子的地方,心中一番設想,最后卻又都是死局,面色就忍不住冷凝起來。
坐在位上的令狐胤掀開眼簾望了他一眼,而后又垂下眼去。
半盞茶之后,周瑯將棋子放了回去,“已經是死局了。”
“我聽人說,還有破局之法,才想讓周弟過來幫我看看。”令狐胤一副惋惜的神色。
“那……我再看看吧。”聽到令狐胤如此說,周瑯也只能再去看面前棋局。
只是,這棋局已經死了,他哪里能給他看活。
周瑯在這里一站就站到了后半夜,他下身酸麻,用手暗暗敲了幾回,令狐胤一直在喝茶,眼角又覷著他,可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