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瘦身到了三十五艘船。進上海港的船只都是醒目的黃色煙囪,而這三十五條船則是和艦身一樣的黑色。
旗艦“蘇沃洛夫公爵”號打出了前進的旗語,艦隊排成一列縱隊,艦首劈開浪花,像一座座移動的小山般向大洋的深處駛去,裝甲帶全部壓在水線以下,給人感覺這些龐然大物隨時都可能被上面裝載了過多的煤炭壓的沉入海底。
艦隊的行進速度相當的緩慢,基本不超過八節,博加列夫到來的第三太平洋艦隊成了整個艦隊的累贅,這些老爺艦嚴重的拖累了艦隊行進的速度。不過看起來陳鐵丹和顧小五也不著急,就這么慢悠悠的繼續北上。
天漸漸黑了,海上的霧氣升騰起來,將這支移動緩慢的烏龜艦隊籠罩在暮色和濃霧中,成了一團團無法辨認的影子。
“蘇沃洛夫公爵”號的艦長室里,本來還算寬敞的艙房因為堆了半屋子的煤,顯得擁擠而雜亂。
“五爺,咱們該分手了?!标愯F丹打著哈欠道。
顧小五神情有些緊張了,他拉住陳鐵丹道:“鐵蛋,我和你爹是朋友,要說也是你長輩了,你和五叔換換。”
陳鐵丹壞笑道:“五叔,咱們換不了,你比我壞,你的差事我干不了,我比你更能敗家,所以,我的差事你也干不了!別爭了,五叔,要是侄子有命活著回來,咱爺倆好好的喝幾杯。”
顧小五也顧不得和陳鐵丹斗嘴,長嘆了一聲道:“也好,鐵蛋,自己機靈點,海上不比陸地,出了事情,想跑都跑不掉,你自己當心?!?
陳鐵丹也收起了平日的那種青皮相,正色道:“五叔,侄兒去了,您老人家也保重!”
陳鐵丹下了“蘇沃洛夫公爵”號,乘著小艇去了第三太平洋艦隊的“尼古拉一世號”戰列艦。
顧小五站在艦橋上,神色凝重的看著他消失在夜幕籠罩的海面上。過了不久,艦隊一分為二,“尼古拉一世”號上升起了將旗,率領著四艘巡洋艦和一艘醫療船、一艘武裝商船離開了行進中的艦隊,像東北方向駛去。
“鐵蛋他爹,你老哥在天有靈的話,可要保佑鐵蛋平平安安的啊,他可是你老陳家的獨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陳家可就斷了香火了!你可要把眼睛睜大啊,看著鐵蛋,別讓他出什么意外啊,我的老哥哥,你保佑保佑你這根獨苗吧!”顧小五在艦首念念有詞。
陳鐵丹率領的這支由七艘船組成的艦隊,一路上實行了無線電靜默和燈火管制,但是并不徹底,偏偏有一艘醫療船“鷹號”是一路上燈火通明的。
在夜色的掩護下,看起來似乎是只有一艘船在前進。
···········
朝鮮鎮海灣
聯合艦隊的主力悄悄離開了旅順,躲在鎮海灣等著打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的伏擊。
可是已經三天了,算日子已經該到的俄國波羅的海艦隊竟然還是無影無蹤,讓一向自信到了自負程度的秋山真之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在“初瀨”號戰列艦的甲板上走來走去,冰冷的海風吹的他直打噴嚏。
“秋山君,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著?!卑〉臇|鄉平八郎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秋山真之的后面,他用手拍拍秋山的肩膀,算是撫慰他。
“司令官閣下,您也沒有睡?天都快亮了,睡一會吧!哎,真不知道這個羅杰斯特溫斯基是怎么搞的,到現在還沒過來,不會是走了別的路了吧?”秋山真之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不會的,他們的艦隊帶著那么多的舊船,還有很多自己不能帶著煤炭走的魚雷艇和驅逐艦要靠運輸船一路上加煤,他們每個小時能跑七海里就不錯了,我估計還得一天半到兩天才能到對馬。”東鄉平八郎微笑著道。
“但愿如此吧?!鼻锷秸嬷畱n心忡忡的道。
“秋山君,不用擔心,我已經在臺灣到北海道的沿途,安插了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