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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櫻一時(shí)沒了睡意,披上狐裘坐在書案前發(fā)呆。
她想了想,她與趙長渡成婚的事,還是要告訴父親一聲,父親因?yàn)樵谕忸I(lǐng)兵作戰(zhàn)的緣故,經(jīng)常不回汴京,可她知道,他是愛她和弟弟的,他應(yīng)該會(huì)很開心看到自己女兒成婚的消息吧?
想罷,在紙上給父親寫了一封信。
剛寫完,便感覺身后一陣凜冽的涼風(fēng)襲來,窗戶大開又飛快合上。
“誰!”
她驀的轉(zhuǎn)身,沒看見人影,便感覺手中的紙張猛地被人抽了出去。
她慌忙站起身來,再次回過身,就看見趙長渡一襲黑袍,長身立在她書案前。
他眉目清絕,視線落在手上的信紙上。
“世子,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顧櫻松了一口氣,這大半夜的一個(gè)男人在自己閨房里,驀的又提起一口氣,“你翻窗進(jìn)我閨房,這傳出去——”
趙長渡掀開眼簾,淡淡的瞥她一眼,大言不慚,“昨日,我還在你閨房中的繡床上。”
這種話,他起來毫無廉恥之心。
顧櫻臉漲得通紅,“你——”
趙長渡快速掃過那封寫給顧伯清的信,看到信中提到她即將嫁給他為妻的字樣,心里不出的熨帖。
顧櫻見他嘴角含笑,忍不住上前搶奪。
可她身量嬌,與身高魁梧的他比起來,簡(jiǎn)直跟依人的鳥沒甚分別。
她整個(gè)人幾乎投進(jìn)了他懷中,手抓住他的衣袖,另只手高高舉起,衣袖滑落,露出光潔若膩的瓷白手臂。
看到那雪白臂上沒了守宮砂,趙長渡目光一深,只是稍微抬高大手,她便是跳起來也碰不到信紙。
柔軟的嬌軀碰到男人健碩的懷抱,不出來的熱氣透過衣料傳遞,他面色幽深,跟逗……貓兒似的,就是不給她。
“你把信給我……”
趙長渡把信給她,低眸凝著身前的姑娘,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gè)人按進(jìn)自己懷里。
沉水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顧櫻手里握住那團(tuán)揉皺的信紙,兩頰猶如火燒一般,鼻尖撞到他堅(jiān)硬的胸膛,痛得眼底滲出淚花,她雙手撐著他的胸口,掙扎,“世子,你放開我……”
聲音軟軟糯糯的,許是昨日他太強(qiáng)勢(shì)的緣故,她不敢太激怒他,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她若是不心惹了他,他再欺上來……她也反抗不了。
可他們還沒成婚,昨日不過一場(chǎng)意外也就罷了,今晚再這樣,便不成體統(tǒ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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