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不顧池田表現出的驚訝,拋出了更加驚世駭俗的言論:“這個警察和我一樣都屬‘紙’級,與你們一般人類不在一個階層上,因此我的店里無法找到印有他名字的書來。不過這無所謂,他多多少少會向同事和上級透露一些推理的進展,我可以從其他人的心聲中拼湊出線索?!?
“你究竟……”池田結結巴巴地道。
“究竟是什么人?”天一直接道出了池田要問的話:“我叫天一,天下的天,第一的一,這可不是藝名,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他又吮了口咖啡:“當然了,這不重要,對你來說,重要的是記住那個警察的名字,鯨鳥。
以他的能力來講,最多四十八小時,就能找到并把你逼入絕境?!?
池田慌張地回道:“開什么玩笑!松尾老師的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無論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都與我無關??!”
天一拿起了三浦的心之書:“我現在給你提供第二筆交易。
如果你放棄去看三浦的心聲,我就告訴你殺死松尾的真兇,以及你昨晚留下來的、將來會引火燒身的破綻。”
池田又一次面臨了選擇,但這次他很快就做了決定:“好,三浦的書我不看了,你快告訴我關于昨晚的事情!”
“哈哈哈哈……”天一癲狂地大笑:“因為恐懼而輕易放棄了報復三浦的機會嗎?居然這么快就答應了呢?!?
這笑聲在池田聽來異常刺耳,他感覺自己猶如玩偶一樣被這個怪人耍得團團轉,但卻也無能為力。
足足抽了一分鐘后,天一才停下,“好吧,我是言而有信的,起碼在交易這方面?!彼辶饲迳ぷ樱骸澳阕蛲硐氲揭プ龅氖虑椋径际钱嬌咛碜悖浫プ龅氖虑?,卻都很致命。”
天一又端起旁邊的咖啡壺往自己的杯子里續了點兒,繼續講道:“從你打開教員辦公室的門開始講起吧。
留在門上的指紋并不能作為證據,因為那種辦公室的門上就算有幾十個人的指紋都不奇怪,相信你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的,所以后來沒有折返回去擦門上的指紋,而只是擦掉了一樓走廊那扇窗上的。
但你忘記了,你在某個別人絕不會用手觸碰的地方留了一整排指紋,或者說……掌紋?!?
池田心中一怔:“糟了!”
天一道:“當你被一具冰冷的尸體嚇得坐在地上往后倒退的過程中,在地板上留了不少掌印,那種人人都用腳踩的地方,你留下了這么詭異而整齊的一排掌紋,是準備解釋成‘白天時曾倒立著進入了辦公室’嗎?如果你真的那么干過了肯定會有人注意到吧?!?
池田可沒有心情和對方開玩笑,他回道:“但是……一般的自殺案,不,就算是謀殺!會有人做到在門外的地板上采集指紋這種地步嗎?!”
天一一拍桌子:“說得好!好見地!你推測的一點不錯。
就以櫻之府來舉例,但凡命案,第一個到現場的警員負責保護現場,并做初步勘查。那之后會有一幫提著高價設備負責采集證物的技術宅姍姍來遲,也就是所謂物證科。這時,最先趕到的警員就會根據自己的初步判斷來決定案件的性質以及調查方向。
如果只是被當成一般的自殺案件處理,根本不需要做太細致的取證,在致死的物件上象征性地弄幾個指紋下來,給現場環境、證物以及死者各拍幾張照片,然后把尸體運走,收隊。整個過程快的話兩三個小時就能完成。
詢問相關人員的工作完全可以在取證時就搞定,后續的驗尸工作也只是找出死因罷了,不會做太多測試的。等到證據、證詞、驗尸報告全都出爐,負責文案工作的警員寫個簡短的報告,把該記錄的信息歸入電腦存檔備份,而各種亂七八糟的物證就往檔案袋里一扔,結案了事。
櫻之府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