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老伯這才悠悠答道:“老夫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我瞪大眼睛:“那老伯怎生還來?不怕么?”
老伯道:“生死有命,怕甚么。”
我急道:“已經出了兩次人命,昨日又差點死了兩個,老伯怎生如此固執,還是速速回家,釣魚怎么能有性命寶貴!”反正您老也釣不上來,我心下想著,卻也不好說出口。
老伯依舊不答,我喪氣的往他釣桿上一瞧,卻不由大吃一驚。
那釣桿上自是系著魚線,可是,卻并沒有釣鉤。
是學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還是,這老伯佯裝釣魚,實際上在這胭脂河邊還有別的甚么目的呢?
我心下起疑,便問道:“老伯,您這魚竿,怎生沒有鉤子呢?”
老伯道:“老夫早說過,魚不魚的,沒甚么要緊。橫豎老夫是不吃魚的。”
我又問:“那老伯不吃魚,為何天天獨個兒在這里釣魚?”
老伯道:“老夫只是愿意拿著釣桿在這里坐著消磨時間,有何不妥?”
我忙道沒有,卻越發起疑了。這老伯雖自稱是本地人,我可從沒見過啊,這胭脂河最詭異危險的時候來這里假裝釣魚消磨時間,也太奇怪了。
可瞧這老伯冷若冰霜的樣子,再問下去未免多嘴,我只好繼續坐在岸邊,瞧著渾濁的河水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