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推開第七門扉的奇人,退下!”
鄭修目光一凝,身后白發(fā)虛影閃動,赫然是那劍圣鄭白眉。鄭修話音剛落,如鐘乳林般的石柱,如海嘯的波浪般自和尚腳下為中心向蕩出,刺穿地面,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
一排排的“石刺”,頃刻間覆蓋了方圓數(shù)十里,堪稱天災(zāi)。
石刺震動波及皇城,遠(yuǎn)處,山巒崩塌,小半座皇城變成廢墟,城中哀嚎連綿不絕,遍地都是被貫穿的百姓尸體。
“是‘山’!”
鄭修一步踏出,幾乎是在“和尚”出手的瞬間,他便兩指一并,無形劍意出鞘,平平無奇橫斬一劍。
劍有形,意無形。只見此刻鄭修雙指中,無形的劍意比有形的劍更為凌厲,劍意覆蓋五里,一圈駭人的劍芒一閃而逝,如閃電般,晃了一剎,生生止住了海嘯般向四周震蕩的“石筍”浪潮,尖銳的石柱根部被整齊切斷,端口光滑如鏡!
嗤!
瞬間交鋒反震余波,將鄭修束發(fā)震碎,鄭修微微側(cè)臉,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刮痕,長發(fā)呼地一下全吹向腦后,露出額前美人尖。
唰唰唰!
在切碎“山”之地刺的瞬間,時(shí)間仿佛有了一瞬間的停頓。四周各顯神通躲避災(zāi)害的眾人,仿佛是第一回認(rèn)識他們的宗主,那與他們仿佛沒什么區(qū)別的人類之軀中,竟隱藏著足以比肩邪祟的力量。
“邪祟”,是的,此刻的和尚在所有人眼中,已非常人,而是“邪祟”,或是邪祟的化身,不可以人而語。
鄭修手臂揮動,腳步竟沒后退一步,凌厲的劍意這一回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無招無式,無欲無求,無喜無悲,隨心所欲,這就是這些年鄭修偷偷摸摸感悟的,花了數(shù)百年光陰沉下心從天地交罡歸一劍意中提煉出來的……“一劍”。
說白了就是沒有招。
面對任何招,他都用同樣的一招。
快速斬?cái)嗨械氖蹋蜕幸呀?jīng)來到高空,鄭修左手墨影流光,帶著橘貓向高空飛去。
一番頓挫拉扯間,鬼蜮形成,以祈王為柱,這里已然生成了一片獨(dú)立于世的鬼蜮空間。在飛向高空的過程中,天空中那個巨大的漩渦中,一道血紅交輝的光芒猛然貫穿云層,從那巨大的洞穴中緩緩降落,展露在世人面前。
那是一柄……血紅的劍!
劍身頎長,貫穿天地,斬落世間。其中一面印滿了玄奧的文字,另一面布滿了紅彤彤的眼睛,旋轉(zhuǎn)著向下落下。
鄭修瞳孔一縮,眉心一痛,鎖鏈從眉心詭物穿出,剎那間穿透虛空,直取巨劍。他的鎖鏈在巨大的血劍面前,顯得無比地孱弱與渺小,仿佛是蚍蜉撼樹,又似螞蟻擊象。
可當(dāng)鄭修的囚者發(fā)威剎那,屹立于天地間,凜凜生威的血劍,竟發(fā)出肉眼可見的顫抖與劍鳴錚錚,快速地縮小著,縮成了巴掌大小,在空中靈活地閃躲著鄭修的“囚者鎖鏈”。
這時(shí)鄭修耳邊傳來橘貓流口水的聲音,她目光死死盯著那“血劍”,哧溜一聲:“鳳北的炸魚餅喵。”
下方。
眾人早已被天空中的異象所驚呆,只是眾人反應(yīng)略有不同,他們不分先后說出了奇怪的話。
鄭浩然:“好大的拳頭。”
春桃:“金閃閃的寶箱。”
狼王瞪大眼睛:“好大的鄭浩然!”
慶十三愕然:“年輕時(shí)的紅藕!”
紀(jì)紅藕雙目迷離:“毒中霸王!一壇絕世好毒!”
君不笑摘下面具,不可思議地望著天空:“千變?nèi)f化的面具!”
月玲瓏:“好多的夫君!”
喜兒:“用不完的針線!”
魏如意:“我弟!”
裴高雅:“撞不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