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的直系。”
胡書銘的眉頭微微皺起,沉吟片刻后,他繼續說道:
“說白了,他們就是專門干臟活的。”
“與其說他們受革命陣線管制,不如說他們受老美管制。”
“當然,這種‘管制’,其實也就是個笑話而已。”
“其實想想也覺得挺可笑的,這些人的裝備在革命陣線武裝內部都是最好的。”
“但是,他們拿著最好的裝備,干的卻是最臟的事情。”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慶幸于力量掌握在文明手中’,現在是完全反過來了,‘悲哀于力量掌握在野蠻人手中’。”
季風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語氣略帶嘲諷地說道: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跟他們打交道比較多,他們是什么德行,我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當年南北蘇剛剛分裂的時候,我去過南蘇丹考察。”
“我親眼見過黑水的雇傭兵為了搶一塊油田,把周圍的村莊屠了個干凈。”
“而且,他們還把現場偽造成部落武裝沖突——您是軍人,您見過用5.56子彈的部落武裝嗎?我反正是沒見過。”
“這片大陸上到處都是腥風血雨,可我敢說,其中至少有一半以上,都跟那個流氓國家有關”
“真他娘的是個毒瘤啊,也不知道得怎么做,才能把他們徹底從這個地球上抹掉——我跟您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季風突然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個軍人。
自己表現得太好戰,似乎是與對方的理念不一致的
胡書銘擺了擺手,回答道:
“沒事,隨意聊聊天而已。”
“再說,有些時候,我還是希望大家能更信任我們。”
“我們當然不渴望戰爭,但如果有人非要以戰爭來威脅我們,那他們得到的結果.”
胡書銘及時收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遠處,海上的夕陽已經漸漸落下,季風的衛星電話響起,電話那頭的林濤告訴他,第二批隊伍已經出發。
胡書銘同樣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他拍了拍季風的肩膀,開口說道:
“走吧,大部隊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得做好準備。”
“你有經驗,統籌管理的事情暫時就還是交給你負責。”
“告訴那邊的同胞,床和飯都已經準備好了。”
“等所有人到齊了,我們就一起回家!”
幾天之后,成都。
蘇丹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國內,普通民眾自然是為之振奮不已,但從這次的事件中,陳念卻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初期準備工作做得不夠是不可辯駁的失誤,其次,穿越1000公里、通過戰區也是極為危險的舉動。
這次算是幸運,但下一次呢?
萬一有平民在撤離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要怎么去解釋?
要知道,大部分人、哪怕是國人自己,都是看不到那被拯救的大多數的。
他們的視線只會盯住發生了不幸的那一小批人。
——
別說出了意外了,哪怕是現在,所有能聯系上的人都安全撤離了,還有媒體不斷在炒作“撤離不全面”、“過程不安全”呢。
想要堵住他們的嘴,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對于這種情況,陳念倒也沒有太在意。
他真正在想的,是另一個問題。
這次事件暴露出了一些不足。
如果倒退十年,這種不足并不會影響大局,因為咱們的發展重心還在國內。
但現在不一樣了。
無論是經濟還是其他方面,我們都勢必要“走出去”。
那么,如何保障海外設施、海外同胞的安全和利益,就成了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