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附和了幾句,然后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那女人是誰啊?”
姚玉蘭被問住了,轉頭拉了另一個婆娘打聽。
那婆娘也說不知道,面生得很。
“長得可壯了,起碼有我三個大,跟頭熊似的。”那婆娘形容道。
杜若馬上捂住了嘴,“呀,原來是她!”
“誰?”附近幾個婆娘都圍了過來,紛紛豎起了耳朵。
杜若欲言又止,最后在大伙兒的極力要求下,才“勉為其難”地吐出了她的身份。
“是我家祖母親戚家的孫女兒,叫郝金枝。”
“昨兒我祖母把她領到我家來,想把郝表妹說給江湛,我沒同意,誰知道竟然鬧出了這種事……”
話剛落音,幾個婆娘齊齊沖著地上呸了一口,義憤填膺。
“我可去她的吧,就這模樣兒,這德行,還想嫁給咱們的縣案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配么?”
“你家祖母是老糊涂了吧?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領,親戚家的孫女咋了?能有親孫子親么?”
杜若嘆了口氣,“是啊,我也這么跟我祖母說的,所以拒絕了。”
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郝表妹如今能跟堂哥在一起,總算是終身有靠了,相信我祖母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曹操,曹操到。
閻婆子在曹氏的攙扶下急急地趕了過來,婆媳兩個的臉色都極其難看。
抬眼望見了杜若,還有杜若身旁不遠處的江湛,閻婆子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你……”她顫巍巍地指著江湛,張口結舌。
江湛淡淡地叫了聲祖母。
閻婆子能忍住,曹氏可忍不住,當即就跳起了腳,“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
啪,閻婆子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應該什么應該?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趕緊過去看看你兒子!”
這個蠢貨,差點就把真相說出來了。
要讓別人知道大房把江湛迷暈要設計他跟郝金枝,麻煩可就大了。
江湛剛剛中了縣案首,族里器重他,肯定是不許任何人阻擋他前程的,到時候問起罪來,自己一家子都別想好過。
輕則罰跪祠堂,重則驅逐出村。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江湛會換成了宗寶,但這個啞巴虧,咬著后槽牙也得吃下去!
閻婆子目光陰冷地斜了眼江湛,視線又落在了杜若臉上,冷哼一聲,喊上哭哭啼啼的曹氏走了。
到了曬谷場一看,險些沒暈過去。
自己的寶貝大孫子正被郝金枝壓在身下,兩個人正當眾做著那等羞人的事!
江宗寶已經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圍觀的村人們嘻嘻哈哈的,卻沒一個人上前阻止。
見此情景,曹氏急了,嗷的沖了上去,對著郝金枝又抓又撓,“你個小賤人,對我兒子做了什么?你下來,快滾下來!我打死你,打死你!”
郝金枝終于有了一點反應,動作也慢了下來。
但理智還沒完全恢復,只知道有人要打自己,于是揮起熊掌就是一下。
曹氏被拍飛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閻婆子正要喊人幫忙,江族長終于趕來了。
“去,讓他們清醒清醒。”他沉著臉,示意身后的漢子。
那漢子應了聲,拎起一桶冷水走過去,嘩啦給那兩人淋了個透心涼。
那倆貨終于不動作了,眼睛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等看清自己和周邊的情況,兩個人同時尖叫一聲。
“怎么是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