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粗茶淡飯度日,一身老舊儒袍縫縫補補,年頭穿到年尾。
二是季伯昌和隱退了似的,連宮中都不怎么去,也不和士林中人打交道,開朝到現在十多年了,上朝的日子都有數的,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加上世人皆知他閨女要嫁給齊燁。
今天老六是對讀書人痛下殺手了,但凡和污蔑齊懷武有關的,甭管你是讀書人還是名士大儒,該抓抓,該殺殺。
可唐少秋卻不止是在讀書人心中占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連百姓都極為敬重他。
博文堂是收學費的,這些學費除了用于經營書院外,其他的全部用于百姓,包括善堂、施粥、賑災等等等等,而且書院中很多的讀書人都是寒門,這個寒門雖不是說百姓,橫向比較的話也算是窮苦階層了。
如果齊燁想要動唐少秋的話,很容易有損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齊燁也對百姓好,救災啊,讓百姓上工之類的。
可對很多百姓來說,齊燁距離他們太遠,是世子,是親軍,掌有極大權力,錦衣玉食。
唐少秋不同,出入北市,教書度日,很接地氣,粗茶淡飯,仿佛同樣也是個百姓似的。
“無論是誰,只要想污蔑我爹,別說他姓唐,他就是姓鄭都沒用,我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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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燁放下碗筷,大步走出:“去將小鹿叫來。”
張瑞山急的夠嗆:“不可沖動,不可冒失,你不知這其中深淺。”
“所以我叫上季小鹿。”
齊燁聳了聳肩,帶著一群司衛們走了。
張瑞山嘆了口氣,好端端的,怎地連唐少秋也牽扯進去了呢。
“大善若是大偽,大忠當是大惡。”
宇文檀倒是看的開:“這世道啊,誰能看的清,這人心比這世道還濁。”
“老國公的意思,唐師當真牽扯到了此事?”
“不知。”
宇文檀搖了搖頭,面色莫名:“是否牽扯,老夫不知曉,老夫只知倘若真有此事,齊燁一定會讓他死,天子都攔不住,我說的。”
張瑞山嘆了口氣,快步走了出去,叫來個文吏。
“你去,帶著衙役跟隨司衛,世子殿下或許會對唐少秋逞兇。”
文吏張大了嘴巴,一臉我日你媽的表情:“您是要叫小人攔著他們?”
“你能攔個屁,北市人多眼雜,世子殿下倘若真是欲動粗,你叫衙役阻攔人群,莫要叫人瞧見。”
文吏大大的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老張徹底不當人了,讓自己帶著一群衙役阻攔司衛呢。
“小人這就去。”
文吏轉身匆匆跑走,老張回去坐下,露出了老謀深算又算不明白的神情:“此事迷霧重重,可本府卻也看穿了些許。”
宇文檀點了點頭,露出了運籌帷幄又運的不太多的表情:“老夫只需在略微思索一番,定是能推測出這些幕后之人有何打算。”
老張看了眼屋外,嘆了口氣:“天,要變了,怕是暴雨將至。”
宇文檀深以為然:“是啊,要變天了。”
張瑞山敲了敲膝蓋,頗為意外,沒想到宇文檀也有老寒腿。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