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一副老農(nóng)架勢。”牙保見甘松這般老練,原本閑適的神色收斂了一些。
甘松站起來,撣了撣衣擺和掌心的土,笑道:“小哥說笑了,我也算個老農(nóng)吧。”
牙保還沒想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卻見吳罰從他身后閃了出來,不知什么時候,他竟去了邊上的田地察看。
牙保有些尷尬起來,心道,‘嘖,瞧他們年紀小,還真是大意了。’
“只有這六分是良田,余下一畝四分,都是沙壤地。”
吳罰說話沒有半點鋪墊,很容易叫人覺得難堪。
可那牙保是個靠臉皮厚和嘴皮滑吃飯的,只是哈哈一笑,道:“兩位公子,這世上道理千條,可我只信一句,那就是一分錢,一分貨。我給你們的價格,本就是買不了兩畝良田的。”
“可買這兩畝田,卻又貴了些。”甘松叫人誆了,卻也不急不躁,反倒笑呵呵的。
牙保裝作艱難思考的樣子來,半晌才一拍大腿,從田埂上站起來,指著不遠處的一間莊子,道:“那這樣吧。那莊子也是由我作價的,你們再添上二百兩,連那莊子一并賣給你們了,這樣日后打理田地也方便些。”
見甘松沉吟著,牙保便又做出一副不愁賣的樣子來,道:“公子不要也罷,我把良田拆賣,余下的沙壤地租給瓜農(nóng)也是一樣的。”
甘松似有些急了,跺了跺腳,著急道:“我不是不想買,可真有些貴了。”
牙保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瞧了他們倆一眼,道:“瞧你們年歲都不大,想來還要向家中長輩交代差事的。可那莊子瞧著雖舊,但前后占地很大,莊子里還有一個內(nèi)湖,倘若這是兩畝良田,也落不到你們哥倆手里。”
“添一百兩。”吳罰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牙保身后,忽然出聲嚇了他一跳。
牙保正欲搖頭,又聽吳罰道:“文書上寫三百兩,交付二百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