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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納罕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院里只有雪落之景,再無其他。
“先喝口茶暖身。”吳罰將茶盞遞了過去,鄭令意接了過來,只是捧在手心里暖著。
雪景又有了別的動(dòng)靜,舟娘帶著趙嬤嬤走了過來,趙嬤嬤好像是被她從床上直接給揪起來的,不住的搓著胳膊。
等著兩人到了跟前,被這邊的人氣兒暖氣兒一烘,趙嬤嬤又打起了呵欠。
鄭令意的眼神一掃過去,趙嬤嬤的嘴正張的大,都能看到喉嚨口的小舌頭了。
她趕緊的閉上嘴,下巴骨嘎嘣一聲,差點(diǎn)沒給弄脫臼了。
“這樣困?”鄭令意覺得奇怪,她說這話的時(shí)候,玉香不自覺的打了個(gè)哆嗦,叫吳罰看見了。
“老奴真是年紀(jì)大了不中用,今個(gè)也不知是怎么了,困得厲害。”趙嬤嬤捂著自己的臉,尷尬的看著鄭令意。
“嬤嬤,你快同主子們說,是你身子乏了經(jīng)不住,這才將伺候客人的事情托給我的,是不是?”玉香幾乎要撲到趙嬤嬤身上哭。
趙嬤嬤躲了一下,不大肯定的說:“是,是吧。”她說著,又打了一個(gè)呵欠。
“睡前,可吃什么喝什么了?”吳罰忽然開口問,大家都看向他。
玉香飛快的抬頭瞧了他一眼,繼續(xù)低低的哭嚎著。
趙嬤嬤艱難的回憶了一下,明明也就是幾個(gè)時(shí)辰之前的事情,怎么就記不得了,中午吃了什么她分明是記得的。
“就,就喝了一杯參茶,苦甜苦甜的,味道怪的很。”趙嬤嬤想起來了,又看向玉香,道:“不還是你端給我喝的嗎?說是補(bǔ)身。”
“是補(bǔ)身的參茶,沒錯(cuò)呀。”玉香低著頭說。
鄭令意想起佩兒方才也是呵欠連連的,蛛絲馬跡落到了實(shí)處,“那你這杯參茶,是不是也給端給佩兒喝了?”
鄭啟君聞言想到了什么,朝舟娘打了個(gè)響指,將她召了過來,兩人往廂房去了。
玉香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她頓了一下,很快大聲道:“沒有,她哪里配得上喝這個(gè)?”
鄭令意吐出胸中濁氣,冷笑了一聲,“你這樣扯謊,是打量著佩兒活不了了,是不是?”
玉香打定了主意,便咬死了不松口。
可沒過一會(huì),鄭啟君與舟娘回來了,舟娘手里端著一盞茶,就是佩兒喝了一口,又沒喝完的參茶。
“佩兒大概是嫌味道奇怪,沒有喝完,所以才能聽見動(dòng)靜爬起來。”鄭啟君指了指舟娘手里的參茶,又?jǐn)n了攏衣襟,道:“也幸好這樣,不然我的清白之軀就要叫你給糟蹋了。”
“你!”鄭啟君這話叫玉香極為羞憤,本以為即便叫佩兒打了岔子,這鄭啟君醒來見到自己的樣貌后,怎么著也會(huì)動(dòng)些心思,合該趕了佩兒出去,再與她行云雨之事。
再然后就可順?biāo)浦鄣母怂綍r(shí)候兩頭討好,斷不了的榮華富貴。
可沒想到,沒想到遇上這么個(gè)不開竅的木頭腦袋!
玉香氣急了,指著鄭啟君罵道:“你是不是男人啊!”
鄭啟君笑了笑,將大氅一撩,一送胯,道:“我自然是男人,只是不好當(dāng)下就證明給你看,不然也太有辱斯文了。”
“好了,將大氅裹上,別著涼了。”鄭令意道,她眼皮也有些重了,身子不自覺往吳罰身上靠過去,她看著玉香,道:“你既然是南院的人,公爹又說讓我全權(quán)處置了,好,叫幾個(gè)婆子來,扭送到外院去亂棍打死。”
“不,不行!”玉香撒潑掙扎起來,她招數(shù)還真是不少,對(duì)兩個(gè)婆子又咬又踹的。
“不行?為什么不行?”鄭令意很有耐性的反問。
玉香顯然是不能說的,鄭令意循循善誘,道:“你到底是什么來歷?說出來,我便不拿你的性命做筏子了,不是誰都喜歡喊打喊殺,也不是誰都喜歡用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