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伊文韜看看永嘉公主又看看三皇子沈驚鴻,心中一下子有些慌了。
林望飛給伊文韜使了個眼色小聲道:“坐回去,斷你的案。”
師爺則快步走上去附在伊文韜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此案雖然牽涉到東凌公主和皇子。但看咱們三皇子的態度,您得堅守律法公正,不然咱這京兆府的名聲和你能的仕途可就都毀了。”
伊文韜聽完正了正神色,看向了臺下。
永嘉公主轉過身看向京兆府伊文韜,柳眉微蹙,語氣急切地說道:“大人,我皇兄到底所犯何事?竟讓人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就算真有什么,也該由人把他帶回東凌去處置吧?”
“那畜牲殺了老夫兒子兒媳!他千刀萬剮了都是輕的!”老李頭情緒激動,滿臉悲憤,聲音顫抖著喊道。
“大膽,敢如此污蔑我們三皇子!”不知何時爬起來的豹兒看向老李頭怒聲道,“你這老兒,信口雌黃,污蔑皇子可是大罪,該就地誅殺!”
“啪!”的一聲,伊文韜手中驚堂木一拍,沉聲道:“安靜,不相干人等退下,不要擾亂公堂。”
說著上來兩個捕快一左一右的架著那名為豹兒的宮女就要離開。卻不料這叫豹兒的宮女甩開一個捕快,伸手抓起另一個捕快的胳膊,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在了地上,兩個捕快這才發現,這姑娘竟然是個練家子。
秦清轉過身不動聲色的對著豹兒姑娘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
那豹兒一個不防,啪嗒摔了個狗吃屎。
豹兒扭頭看著秦·霓裳·清,頓時有點懷疑人生了:“又是你!為何每次都與我作對!”
秦·霓裳·清收回腳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叫豹兒的宮女:“那幾個不打女人,我跟他們不一樣。”秦·霓裳·清,說完看向豹兒的笑笑:“我打。”
豹兒還想說什么,卻瞧見永嘉公主在給自己使眼色,只能憤憤不平的退了下去。
京兆府伊文韜看向堂下,對一邊的捕快使了個眼色。
一個捕快端著托盤,另一個捕快領著個人走上了大堂。
秦清退到了大師兄身邊,和二師兄三師兄站在了一起。
“公主請看,這是人證物證,旁邊那尸身,仵作也已驗尸完畢。”伊文韜指著托盤和證人說道。
永嘉公主一一看看去,目光最終落在趴在地上的皇甫賢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憤怒,暗自咬牙心想:這個沒出息的家伙。
“大人,我皇兄畢竟是東凌的皇子,即便真的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是由東凌處置比較妥當。”永嘉公主強忍著心中的不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公主此言差矣,此人是在我南越犯下的罪行,自然得依我南越律法處置,不然我等父母官如何對得起南越的百姓。”伊文韜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圍在府衙門前的老百姓們聞言有些人點點頭,這還像句人話。有些人則撇撇嘴,心想你這么為老百姓著想,之前為什么府衙大門緊閉?
永嘉公主瞇了瞇眼睛看著坐在上面的京兆府伊文韜,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大人就不怕此案影響南越與東凌兩國邦交嗎?若是因為此事戰火四起,生靈涂炭,這后果,大人一人可擔得起?”
一直沒說話的沈驚鴻突然開口:“公主,這是在我南越威脅我朝的父母官嗎?”
永嘉公主看向聲音的主人沈驚鴻,面色有些不大自然:“永嘉絕無此意,只是實言相告罷了。”
沈驚鴻緩緩開口,態度堅決:“凡是在我南越國土之上犯案之人,無論是何身份,都要受律法懲處,若東凌因此事再度挑起戰爭,我南越迎之。”
沈驚鴻的態度讓永嘉公主有些震驚,看來南越之前真的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沈驚鴻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