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從遠,藥谷易為春,拜見蒔宮主。”
從遠和易為春同時躬下身子向主位的方向行禮,但是幾個呼吸過去,并沒有聲音從上面傳來。
一旁的阮輕羅見此狀況忍不住看了一眼主位的師父,見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在行禮的兩個人,不由得揪了揪一側的衣擺,但是到底沒有出聲。
臺下的從遠和易為春聽著上首久不見聲音傳來,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委屈自己,默契地直起了身子。
“青云宗和藥谷的教養就是如此嗎?何時沒有長輩的允許晚輩也能擅自起身了?”
這次,他們沒有說話,上首的位置倒是很快傳來聲音。
“嚴格來說我們并不算是蒔宮主的晚輩,畢竟,家父與小遠的師父是和宮主的師父是同輩。按理說我們同輩只見是不用行禮的,但是沒辦法,我們兄弟二人就是這么知禮,不過要是對面不知禮的話我們也可以不用顧及的。”易為春笑瞇瞇地懟了回去,絲毫沒有被蒔宮主的話嚇到。
他易為春又不是被嚇大的,對付這種為老不尊的長輩有時候也不用太客氣,反正他和從遠的輩份擱在這兒,怎么樣也算不上失禮。
蒔宮主看著下面玩世不恭的易為春眼底閃過一絲冷色,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從遠,冷聲道,“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從某已經見過禮了。”從遠不卑不亢地道。
“哦,是嗎?青云宗見禮的方式就是毀壞別人的宮門嗎?”
聽著蒔宮主帶刺的問話,從遠這才抬眸直直看向了上首之人的眼睛,認真道,“此事確有隱情,乃是迫不得已之舉。蒔花宮今日的損失,從遠愿意雙倍賠償,聊表歉意。”
“夠了!你以為我叫你來是缺你那點靈石賠償嗎?若是我今日砸了你青云宗的宗門,然后開口雙倍賠償,你以為你們那位掌門就會愿意嗎?”蒔宮主聞言一掌狠狠拍在了身下的座椅上厲聲道,一個個的,真當她蒔花宮是好欺負的!
“那蒔宮主的意思是······?”既然對方不愿意接受雙倍的賠償,從遠也只能詢問對方的意思。
上首的蒔宮主看著從遠不卑不亢的態度一時也有些語滯,若是毀壞她宮門的是任意一方勢力的弟子她今天都可以任打任罰,可偏偏是那該死的青云宗,他還是青川圣者親口認定的唯一弟子,青軒尊者對他的態度也是疼愛有加,真是打不得碰不得。
就在蒔宮主盯著從遠久久沒有開口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自然是要請青遠君親自再雕一道一模一樣的宮門還給我們蒔花宮了,如此才算是誠心道歉。”
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蒔澍,阮輕羅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們蒔花宮的宮門玉石依照青云宗的底蘊自然能尋來,只是那上面的浮雕可是由專門的工匠雕刻了整整兩年的功夫,上面暗藏抵御靈力的陣法也由專人完成,從遠一個從來都沒接觸過這些的煉丹師,哪有時間和經歷去雕刻一個一模一樣的大門出來,這不是專門為難從遠嗎?
只不過這些阮輕羅也只能在心里想著,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能從師父緩和的面容上看出來,師父對蒔澍這個提議很滿意。
“母親。”走到易為春和從遠身旁的蒔澍沖著上方的蒔宮主行了一禮,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從遠挑眉道,“如何,不知本少主的這個提議青遠君可還滿意?”
“要小遠親自雕刻,少宮主恐怕消受不起。”易為春看著蒔澍湊到從遠面前那張帶著明晃晃的惡意的臉,直接移步上前攔在了他面前面上帶著假笑道。
“不是青遠君問我們蒔花宮的意見嗎?意見我給了,青遠君若是誠心道歉本少主自然消受的起,但若是青遠君不愿,我們蒔花宮也不敢硬來啊,這賠償自然也是不敢收的,畢竟是青川圣者的首徒,我們蒔花宮哪里惹